熏香已被撤下,粉色的锦帐依然飘摇出桃色的香气。
这是绮秀阁临时收拾出的房间,索性京城本就是个神奇的地方,达官贵人们总有新的玩法,一个少年抱着另一个辨不清面目的男人上门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在这儿,至少可以保证宫九发病的话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不是中毒,不是生病,不是受伤,大概也只能算作发病了吧。
白弦淡淡道:“好了,你下去吧,一会送桶热水过来。少听少看,自然有赏你的。”
龟公搓着手笑道:“是,小的一定照办。”他刚刚关上门,就听见门里传来种奇异的声音,是一种带着呻-吟的喘息声,就像是条垂死的野兽在苦苦挣扎。
这龟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种猥琐的笑容来,这蓝衣小公子看模样倒是俊,没想到喜欢的是这种重口味。
白弦冷冷瞧着脚下的人。
初见时将一尘不染的九公子如今头发散乱,脸上带着种病态的苍白,正半果着在地上挣扎翻滚。
他一手撕扯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襟,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几根又细又长的针来,连连扎进自己苍白而瘦弱的躯体里。
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渴望,已令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张张合合的口中只溢出勉强能分辨的低呼:“鞭子……鞭子……”
毕竟是勾栏院的上房,鞭子绳子这种道具倒是应有尽有。
木架上的鞭子分了好几种,有粗有细,大概材料也有所不同,白弦自认为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只挑了最细的一根,试着一甩。
鞭子与空气相摩擦发出清晰的破空声,听见这声音,地上的人仿佛恢复了些神智般暂时停下了翻滚,仰起头来注视着蓝衣的少年,眸子里充满了哀求,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子:“抽我,用鞭子抽我!”
白弦俯视他:“本少可没有这个兴致。”
宫九的眸子里乞怜之意更甚,眼眶湿润地像是要流出泪来:“用力抽我,求……”
一个“求”字还未说完,白弦已一鞭抽了下去!
白弦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喜欢虐待自己,也知道这是种变态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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