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如斯热爱生命――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白弦就绝不是这种人。
所以他对花满楼很有好感。人们对自己身上没有的美好特质总是会向往的。
花满楼已察觉门口的动静,站起身来,温文尔雅:“请问阁下是?”他瞧不见,但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人物。
――瞎子的直觉,总是要比常人敏锐的。
“白姑娘”咯咯笑起来,清脆悦耳如同出谷的黄莺,天真无邪道:“你就是陆小凤的媳妇?”
花满楼一时失语。
其实在白弦看来,陆小凤和花满楼的相处模式很有意思。照陆小凤说的,他虽然大江南北到处乱跑,但不忙的时候总是会去找花满楼,尤其是百花楼建成、花满楼自花家搬出之后,更是隔三岔五都要去打搅。更别说受伤之时、迷茫之时、喜悦之时……在江湖上,陆小凤总是和许多女子纠缠不清,他是个没有家的浪子,从未为了哪一个女子停留下脚步,而花满楼就好似他心灵的港湾、心中的圣地。
这岂非像是一个多情且时常在外的丈夫,却总是还谨守着对妻子的爱?
白弦不知道若陆小凤的其他朋友出了事,他是否会这么慌张,但这一路看来,他对花满楼的担忧,实在不像是对着个单纯的朋友。
花满楼怔了一会儿,便笑开:“这是陆小凤告诉你的?”
白弦自认为是个很有良心的人,于是“她”老老实实道:“不,这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
在两人交流了关于“她”如何会有这般想法的缘由后,花满楼笑道:“我和陆小凤很小就认识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是个瞎子,他才会对我颇多照顾吧。”
他很有君子风度地道:“若是白姑娘对陆小凤感兴趣,不必在意我的。”两人已交换了姓名,花满楼已知道白弦是陆小凤新交的朋友了。此时,他还以为面前爽朗的“白姑娘”喜欢陆小凤,小小地调侃了一句。
陆小凤在大金鹏王的宴席上狠狠打了个喷嚏。
白弦意味深长道:“感情是会变质的。”有个词叫日久生情。
花满楼显然不欲与“她”纠缠,轻轻道:“我想,也许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白弦知道花满楼这是在转移话题,但能够爆出花满楼的感情故事已经是意外之喜,于是“她”从善如流转移话题:“是哪位姑娘?”
花满楼唇角含着一丝甜蜜:“她叫上官飞燕,是个很活泼、很灵秀的小姑娘。”
白弦:“上官?”
花满楼道:“是的,她是丹凤公主的表妹。”
白弦道:“就是那个把你骗来的女人?”
花满楼安详道:“他们用马车接我来,用贵宾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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