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里严刑逼供。
陆行远穿好衣物步出屋外,鲁家兄弟已经将贼人们盘问了大概,而霍六,则坐在一边喝茶。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派来的?”陆行远坐在霍六身边,开口问道。
“你绝对想不到的人,”霍六为陆行远解惑:“是国公府。”
还真是出人意料。
见陆行远疑惑,霍六便开始细细解说,原来这伙贼人今夜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劫人,不过他们想劫的却不是陆行远,而是莲月公。
也不知道他们的主从何人口中得知,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莲月公已经回京,就住在此处,加之前些日明月公是在这里出的事,这里的主人也一向深居简出不曾露面,他们主几番探查,便认定此处住的,就是当年名动京城的莲月公,于是色从心起,也顾不得再细细探查,便派人连夜前来。
“公,国公府的大公,实在是……”福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当年的事我也有些耳闻,据说当年莲月公就被这大公诸多纠缠,后来莲月公与人私奔的无影无踪,那大公也就息了心思,不过这十几年间,他可祸害了不少好人家的公,一旦被他看上眼,他便千方百计地将人弄到府里,糟蹋够了再将人打发出来,十几年了,国公府抬出来的公,不是残了就是傻了……”说到这里,福佑住了口,没再说下去。
若陆行远今夜一个不慎被劫了去,那禽兽大公发现劫错了人……
好一招借刀杀人,连陆行远都止不住的点头,荣亲王这招实在是高,就算霍衍归来大怒,这笔账也算不到荣亲王头上,更何况国公府不比侯府地位低,真想为陆行远报仇,霍衍想必还得相求与荣亲王,一箭双雕,不可谓不高明。
陆行远怒极反笑,也不说别的,只是问霍六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霍六想了想,道:“国公府的人,还真不好得罪。”
那伙贼人听到此话便安了心,想想也是,小门小户的,你们还敢跟国公府作对?
“给他们喂些迷药,天亮之前丢到国公府门前。”霍六最后一锤定音。
待鲁家兄弟驾着马车将那伙人运出府,陆行远才转头问道:“真的只是迷药?”
霍六但笑不语。
隔日一早,京里便出了个大笑话。
原来天色微亮之际,国公府的守门奴才睡眼惺忪去开府门,谁知刚推开半扇门就瞧见十几个黑衣装扮的大汉在国公府门前睡的天昏地暗,呼噜声此起彼伏,好不香甜,那奴才心知有异,便赶紧跑去禀告了上头,之后管家带着护院来到门前一瞧,好嘛,这伙人穿着夜行衣,那明晃晃的大刀还堆在不远处呢,怎么瞧都不是良民,管家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便吩咐护院将这伙贼人压去官府处置。
人都睡着呢,怎么送官啊?护院们是又踢又打又浇冷水,那伙贼人也奇了,就这样都不醒,还在那儿呼呼大睡,没办法,再耽搁天色就大亮了,国公府的护院们只好寻了几辆马车,将这伙人送去官府,谁知道路才走了一半,那伙人醒了。
那些人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当下就闹了起来,当时一行人在去官府的必经之路,却是个街市,这一闹,就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当日在那条街上的百姓瞧见,国公府要送去官府的一群歹人半路大闹起来,有几人挣开了绳跳下马车便跟护院扭打在一起,这打人的招数也好笑,又叫又喊又抓又挠,竟像乡野村妇撒泼般,打不过就满地打滚的鬼哭狼嚎,一嗓都能把临街的土狗吓跑,这下国公府的人也瞧出不对了,可为时已晚,之前大意没将人捆牢,没多久的工夫便被这伙人全数挣脱开,那般村妇般的打法实在厉害,护院们叫苦不迭,只得硬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贼人重新绑回车内,也堵住了鬼哭狼嚎的嘴。
国公府的人个个见了血,当街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没将事情弄清楚,回去必定没好果吃,一行人才想重新启程,便被一个护院的话给惊了。
那护院绑人时一个不慎,衣袖便被其中一个贼人攥住擦脸,擦完脸又擦鼻涕,护院被恶心的不行,偏偏那贼人还冲着他傻乐,护院刚想抬手抽人便愣住了,之后哆哆嗦嗦的在头耳边说了几句话,二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闹到现在,笑话也让人瞧够了,可若真把这些人送去官府,那闹出的可就不是笑话,而是他们的命了。
“之后他们便把马车掉了个头,像后头有恶鬼追似的,一溜烟就将人带回了国公府,京里的人到今日还在猜呢,那伙傻到底是谁派去恶心国公府的,哈哈!”
这件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可福佑还三不五时的拿出来说笑一番,那日国公府当街闹出的笑话,到现在都是京里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陆行远在一旁听福佑眉飞色舞的说道,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突然,陆行远耳朵一动,皱眉看向窗外,凝神一番后大步走了出去。
福佑不明所以的追了出来,只见自家公眯眼看着天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西下之际天边跟鎏了金似的,煞是好看,天际之中隐隐有一黑点在不断靠近,不时发出几声嗥叫,福佑转过头来,只听陆行远嘴里喃喃道:“逐云兄,真是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进入新卷,因为不会太多章节,所以算是番外卷了
离完结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