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霍衍与荣亲王的关系,只怕事情又要节外生枝,他甚至有些庆幸罗敖来的真是时候。
陆行远穿衣梳洗后便出了屋,还没走进正堂便看见罗敖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见他出来原本还有些欣喜,不知为何面色却突然一变。
瞥见陆行远脖颈处的青痕,罗敖面色顿时难看起来,随即想起此行的目的,又将妒火硬生生压了下去,面上温柔道:“怎么睡到这个时辰?”
陆行远瞥了眼罗敖几个仆从手里的东西,并没答话,而是道:“侯爷今日前来是?”
“只是来瞧瞧你,没别的意思,”罗敖挥了挥手,几个仆从便将东西放下,纷纷退了下去,倒是鲁大守在门口,没有走的意思,罗敖也不计较,而是与陆行远寒暄起来。[]
陆行远睡了三日正是精神好的时候,加上霍衍已离京没有了顾忌,也就与罗敖客客气气周旋了一会儿,中途觉得肚饿,便随手从罗敖送来的捧盒里拿了块点心吃,却不想罗敖心下大悦,硬是多留了一会儿。
其实就连陆行远自己也没想到他竟能心平气和的坐在罗敖对面与之寒暄,罗敖走后陆行远不免想起被困在泉清山庄那段日,却发现原本该刻骨铭心的耻辱他已经记不得细节了,只记得当时走投无路的绝望与求死的决心,现在回头想想,当初自己怎么有勇气去割腕呢?
陆行远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道疤痕,摇头一笑,继而在心中计算时日,三眼火铳的图纸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可现在还不是交给荣亲王的时候,霍衍离京后他必须步步为营,火铳一日没造出,他便安全一日,荣亲王的心思他摸不透,可他知道一点,便是没人愿意自己的儿与另一个男厮混。
荣亲王没给陆行远使诈的机会,霍衍离京后半月,见陆行远迟迟不交出图纸,荣亲王便派人将陆行远再次接到了城外的庄里,只是这次潘竹儿与儒儿已回王府,陆行远算是真正的孤军奋战。
荣亲王手下的能工巧匠是不少,可要看懂陆行远制的图还是有些困难,某些字迹标识更是从未见过,根本摸不到头脑,荣亲王隐隐猜出陆行远的心思却也无奈,只得让陆行远亲自参与其中,荣亲王也知道三眼火铳不是轻而易举便能造出的东西,眼看着属下之间每日因锻造事宜吵翻了天,陆行远却始终隔岸观火,总是等到死局时才一语惊醒梦中人,为大家解惑。
陆行远也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无奈荣亲王那群属下不是吃白饭的,个个都有看家本领,某些现代工艺根本不肖陆行远多说,往往是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叫陆行远这个作弊之人实在汗颜。
两个月后,大宣国第一个三眼火铳在荣亲王的庄上造出,威力惊人,若与骑兵结合更是如虎添翼,大炮在战场中的不便被其填补,荣亲王大悦,一声令下便给所有参与火铳制造的工匠封了百两白银的红包,连陆行远也得了份,可陆行远心里却明白的很,火铳造出那日,荣亲王已不再需要他。
“公,自你回府那日起,有不下十人在明处暗处盯着咱这里,”鲁二道:“我隐在暗处瞧了几日,除了荣亲王与明威侯的人,还发现了世的人,还有一伙人,我探不出他们的来历。”
连鲁二都探不出来历的人……陆行远暗中思量,只怕太对他与霍衍还是没放下心。
“咱不伤天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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