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二十多年里,我日日被他们轮番教导,操练的都快没了人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这一身功夫,就是他与家里的叔伯给逼出来的。”
说的是埋怨的话,陆行远却听出霍衍的话里没有一丝苦意,若不是家里长辈的悉心教导,霍衍也不会几年之内就报得大仇。
“算上你爹,你一共有几个师傅?”
霍衍噎住,竟然一下没答上来,片刻后才道:“七个。[ ~]”
“咳!那还真是……”陆行远忍住笑意,道:“那你还真是不容易。”
脑补出四五岁的霍衍整日被一个个师傅呼来喝去的场景,陆行远感叹霍衍不容易的同时也忍俊不禁,也不知霍衍的冷脸是不是从那时起被磨出来的。
好像知道陆行远心里在想些什么,霍衍收了收双臂,闷声道:“那时苦是苦了些,可我每日都很快活,若不是娘将往事全部告诉我,我这一生怕是也不会从蟠龙涧里出来。”
霍衍得知往事后选择了为不曾谋面的族人报仇,将压在母亲身上几十年的担卸下背在了自己身上,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不是去了西北,霍衍也不会遇见落了难的陆行远。
若当初没有遇到霍衍,陆行远的日或许会比现在糟,但更可能会比现在过的好,二人走到今日实在不易,早就难分彼此,无奈天意弄人,陆行远想与霍衍退居蟠龙涧,还有大段时日要熬,这中间若是再出什么变数,陆行远怕自己再也无力抗下了。
“过好当下就是,日后的事不要多想,”霍衍轻轻抚摸陆行远的后背,沉吟道:“还有件事得跟你说,那鲁家兄弟原是我的下属。”
陆行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用下颚点了点霍衍的肩,道:“你在我身边还留了什么人?”
“对门那间药铺的主……”霍衍清了清嗓,道:“那是我六哥,不过这次确实是巧合,他早在两年前便游历到盛京,算不上我留的暗手。”
“这个邻居我倒没在意,不过他家那个小徒弟倒有趣的很,”陆行远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我始终都在你的羽翼之下,亏我还以为自己能撑起一片天。”
“你我之间不必计较这些,”霍衍抚了抚陆行远的发尾,道:“鲁家兄弟在明,六哥在暗,你在这里我也能安心些,不过这半年你行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陆行远也反过来叮嘱道:“你我都谨慎些,等你缉匪归来,我就随你回蟠龙涧,再也不回这是非之地。”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见离深夜还有些时辰,也不知是谁先起的意,待陆行远回过神时,他已经被霍衍按在了床榻上,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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