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如雷贯耳,荣亲王却也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当年那大宋提刑官他还听过几场,也曾暗暗赞誉商仕儒不负其父商靖之名,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可今日这人这事又是真是假?为了哪般?
想到商仕儒之前与儿媳的婚约,又想到宋敬云当初是强娶潘竹儿进门,荣亲王面色一沉,冷声道:“商仕儒?呵呵,你倒是说了个笑话,盛京里谁不知商仕儒早在几年前就葬身崖下?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本王问你,你今日前来献宝究竟是何居心?你是聪明人,该有自知之明,什么是你应得的,什么是你不能妄想的,该分的明白才是。”
陆行远抬眼看向荣亲王,诧异于他竟能说出这话,难道他以为自己对已为人母的潘竹儿还有心思?看着与霍衍相似的面容,陆行远暗自叹息,同样是儿,荣亲王对宋敬云真可谓是关照有加,连感情之事也要暗中过问,可他又哪里知道,他的另一个儿此时身在牢狱之中,再有几月便要被砍头。
见陆行远盯着自己神色复杂,荣亲王隐隐有被人冒犯的怒意,两道浓眉越皱越紧,眉尾处的黑痣也有颤动的预兆,正要发怒之际,陆行远开口说话了。
“王爷,小民今日献宝是真,不知王爷对这火铳意下如何?”
既然荣亲王忌讳商仕儒这身份,陆行远索性不再提及。
荣亲王一顿,又扫了眼盒的东西,道:“没见过它的威力,本王不便下定论,不过你能做到如此已经是难得,自然是要赏的。”
“王爷,小民不是来讨赏的,”陆行远不再拖拉,而是直言道:“不敢欺瞒王爷,小民今日实则有事相求,不知这火铳可否抵的过一条人命?”
陆行远话一出口屋便陷入静默,荣亲王好半晌才道:“你倒是大胆,敢来这里与本王讨价还价。”
陆行远看准时机,顺势而言:“镇戎军白虎营都尉霍衍,求王爷救他一命!”
荣亲王面色莫测,陆行远也不敢肯定他是否知道霍衍的事,见荣亲王好一会儿都不打算表态,只好道:“小民斗胆问一句,王爷可是觉得不值?”
“你知道就好,”荣亲王随手将盒盖上,推至书案中央,道:“你所造的火铳确实难得,但也不是独一无二,早在几十年前本王的属下便已造出相近之物,为了这个鸡肋般的兵器,你认为本王会出手?更何况皇上圣旨已下,霍衍的命岂是本王说救便救的?你未免太过天真!”
荣亲王果然听说过霍衍的事!
陆行远后退一步,重新跪在地上,低声道:“单是这火铳的确不值得王爷出手相救,若是三眼火铳呢?”
荣亲王全身一顿,随即目光微闪,迟疑道:“三眼火铳?”
“三眼火铳,”陆行远点头,直视高高在上的老人,轻声开口:“三管合铸,药室相通,共用一銎,点火后三管连发,威力自不必说。”
“空口无凭,”荣亲王摩挲手上的扳指,知道了陆行远有所求反而不急,而是道:“拿出证据,本王才有定夺。”
陆行远这次没有再献上图纸,而是微微一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道:“王爷恕罪,证据尚在小民脑中,眼下还不是拿出它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TAT都是眼泪啊~~~
俺如今也是实习的人了,真心苦逼,果然还是校园生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