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露出将死之相。
不出三日,最后这三千人马便会困死在这里,烈丹如今只能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带兵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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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来报,敌军有突围之兆!”
杨冲的声音从老远就传了回来,进了书房,脸上的笑意加大,道:“不怕他们突围,就怕他们还跟这儿死耗,这下我和弟兄们能省些力气了,车营几个炮弹便可解决了他们。”
“烈丹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严青山也露出笑意,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去城楼上瞧瞧吧,毕竟是宿敌,就当是为他践行了。”
杨冲闻言哈哈大笑,道:“就是,还不赶快去瞧瞧,再晚可就瞧不见他了。”
霍衍却不感兴趣,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去督战即可。”
不过半个时辰,杨冲与严青山兴致缺缺便从城楼上回来,霍衍端坐在书房内,对此像是早有预料。
“无趣的很,”杨冲唉声叹气进了屋,开口道:“死了大半人马,见实在出不去,烈丹又退了回来,眼下还在那土沟里躲着呢。”
严青山比杨冲慢了一步,进来时手里却拿了份刚刚传来的密报,将东西交给霍衍后,道:“应该是援军那边的消息。”
“援军已到,现于城外三里处扎营,”霍衍看完密报,道:“原来抚远将军三月前便已辞世,此次率军前来西北的,是抚远将军之刘垣。”小^手打更新
杨冲皱眉,道:“刘垣?从前根本未听说军中有此号人物。”
不待霍衍说话,门外便响起手下匆匆而来的禀告声。
“将军,援军有信传来。”
霍衍将信拆开,待看见信上内容后,眼神越来越冷,面色也逐渐铁青,好半晌才开口道:“刘垣已与毕纳会面,此时在城外和谈,命我们不可妄动,厥国已经投降。”
“他是什么狗屁东西!竟敢妄自做主和谈!”杨冲闻言一跃而起,怒道:“狗都能瞧出来这是毕纳的缓兵之计,此时不将厥人赶尽杀绝,难不成还放他们回去,等着他们东山再起?狗屁的抚远将军!用得着他来搅局?!将军,我立刻带兵出城,灭了剩下的厥兵!”
“不可妄动,”霍衍缓缓呼出口气,声音里并没有情绪起伏:“已有两万援军向宁小^手打更新州赶来,不出一刻钟便会到达城外,你若带兵袭击烈丹便是违抗军令,还有,我已不是将军。”
说完便将手里的信递了出去,杨冲大步上前接过信件,随即神色大变。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杨冲吼道:“虽然叫厥人打到了城根儿底下,可咱才是最后赢家!凭什么将你贬回都尉?道听途说!听信谗言!皇上他是老糊涂了?!”
“不可妄言!”
严青山厉声喝道,随即将杨冲按回椅上,抢过被揉成一团的信纸粗粗看了一遍,转头道:“我以为是袭了抚远将军的名号而已,却没想到刘垣竟是皇上亲封的新抚远将军,战中换将乃兵家大忌,皇上怎会有如此作为?”
霍衍靠回椅背,鹰眸紧闭,低声道:“刘垣是太的人。”
严青山一愣,好半晌才道:“将军你……”
“都尉,”霍衍闭眼道:“我如今只是白虎营的都尉。”
“都尉,”严青山沉声开口:“我们就真听了刘垣的话?任他与毕纳和谈?”
好半晌,霍衍才睁开眼,只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杨冲却不依,恢复了冷静,在一旁开口道:“与厥人拼杀是我们的弟兄,誓死守住宁州的是我们镇戎军,眼看就可将厥国连根拔起,凭什么他一来就捡个天大的小^手打更新便宜?功劳全都叫他得了去?这也罢了,那些虚名咱不要也罢!可厥国一直是大宣的心腹大患,刘垣既然能得太器重想必也不会是个愚昧之人,为何要放过对厥人赶尽杀绝的机会?与之和谈?”
“养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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