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晚上,徐虎根忐忑不安地来到刘镛书房,一进门朝刘镛就跪下。
刘镛站起来道:哎哎,这是为何?快快起来。
徐虎根还是跪在那里。道:谢恩人几年来对我娘的关照,谢恩人在我危难之际相救,此恩后生铭记在心。今生报不了,来生也要报。今特地来向恩人告辞。
刘镛上前扶起徐虎根,道:是你娘在南浔做了事,人们记得她,何来‘恩’一说。你在这里住几天也无妨,那你要去哪里,有无打算?不妨慢慢道来听听。
徐虎根起来以后,坐在凳子上,低着头道:后生,虽暂无归处,但正如恩人所说,我理当好好生活下去,混出个样来,才是对去世爹娘的最好告慰。
刘镛道:有志者事竟成。是啊,一个年轻人,没有一份事干,到处流浪解决不了问题。
徐虎根又道:后生从小也是受家庭良好教育,知道一些为人处事,只因家境变故,才落得如此田地。
刘镛道:哦,不妨说来听听。
虎根道:小时据家父讲,我的先祖乃是严州府,祖父原也在县衙做事,由此,当地也是一户大户人家,因祖父举报了某些人贪赃枉法,反被陷害,父母才带刚满一岁的我逃至安徽凤阳。
刘镛微微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曾听你母亲说过,看来小生也是忠良之后。这样,你暂时在我这里做事,近日,我家两位公子要去县衙参加童试,正好无人照顾,倒不如你和他们一同前往,以照顾他们饮食起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虎根微笑道:谢恩人如此抬爱,我虎根感激不尽。我一定尽心尽力,不忘恩人厚爱。
谁知墙内说话墙外有人听。紫薇为洪英打水,正好路过这里,听到老爷在书房正在和那个小‘长矛’谈话,不妨耳朵贴着窗户,听了几句。听到那个小‘长矛’说是严州府人士,心里更不是滋味。原本自己对‘长矛’就恨之入骨,谁知他还是自己的同乡,真是老天不长眼,谁和这种人相处谁倒霉,还不如离他远远的好。老爷还要为他安排事做,这老爷也真是的。于是,端着水盆就走。
谁知紫薇端着一盆水,一转身,黑不溜秋的,与正好也端着一盆水过来的英嫂撞了个满怀,也把英嫂吓了一大跳。随即咣当一声,两盆水全倒在地上。
听到了响声,这时,里面停止了谈话。刘镛出来一看,道:人烫着了没有,小心点。
紫薇和英嫂不约而同道: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