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生意上的事情娴熟。转眼半年过去,刘镛待客接物已经不像一个学徒,倒像是独当一面的执事了。
虽然辛苦,但刘镛过得倒也舒心,毓惠和他熟稔起来,已经不那么拘谨了。她常常来陪刘镛说话,刘镛空闲的时候教她写写字,毓惠聪明伶俐,学得很快。而毓惠洗衣服的时候,总偷偷地把刘镛的衣服也顺带洗了,刘镛过意不去,说过她几次,她却依然如此。毓惠渐渐不再想家,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一天,毓惠看到刘镛甚是惊喜,但转而就布满愁容:我阿爸来了,正在和我干爹干妈说话。
刘镛奇怪道:那你还不进去,怎么反倒站在这里闷闷的?
毓惠噘着嘴说:不知道我阿爸在哪里找了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今年必须出嫁,否则会克父。
刘镛感到奇怪,问道:哦,有这样的事?那你阿爸和你干爹干妈正商量你的婚事?可找好了人家了?
毓惠说:我阿爸说他不懂这些,欲把我婚事托付给干爹干妈,说是年底前须得把我嫁出去。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刘镛对毓惠确有好感,一听毓惠要嫁人,心乱如麻。
刘镛思忖着自己如今还是学徒,家境也一般,又不知道毓惠的心意如何,便试探道:你自己心里如何思量?
毓惠决然道:刘镛哥,你肯娶我吗?
刘镛又惊又喜,问道:你真当愿意?不是开玩笑?
毓惠着急道:谁与你开玩笑了,我是当真的,你快找人来提亲吧!宜早不宜迟。
刘镛不放心地问:我还是个学徒,家里又穷,你不嫌弃?
毓惠认真地说:学徒怕什么,总有一天能满师。我看重你的人品,家里穷,哪怕踏板上放炉灶,我心甘情愿。我们都有两只手,还怕日子过不下去?
刘镛感动道:毓惠妹,那你等着!
刘镛匆匆回家,把要娶毓惠的事向爹妈说了一遍。
刘镛一进门开门见山道:阿爹,姆妈,赶紧找个媒人去“谈德昌丝行”提亲。
刘镛爹娘听得一头雾水:给谁提亲?谈老板只有儿子,哪里来的女儿?
刘镛说:我要娶谈老板的干女儿沈毓惠!
刘镛爹说:是那个乡下来的姑娘呀!
刘镛以为爹不满意,便倔着驳道:乡下人怎么啦?毓惠哪点比不上镇上的姑娘?
刘镛娘赶紧打圆场:我看这毓惠这姑娘倒不错,只是你们俩年龄都还小,等你满师再去提亲岂不更好?也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嫁到我家?
刘镛急道:时不我待,毓惠爹要她今年嫁人,如此姑娘,我家不娶,自有人在,以防人家捷足先登,到那时时已为晚。
母亲奇怪地问道:如此之急,这是何缘故?
刘镛解释道:毓惠爹请人算命,说她今年不出嫁必会克爹!
刘焕章思忖片刻,说道:既然会克爹,难道不会克夫家?不行,须得先合过你俩八字才能提亲。
母亲附和道:你阿爹说得在理,不可如此鲁莽。
刘镛恳求道:为儿恳求两老,你们明日先请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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