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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萧彧之手于吾儿,望吾儿一切安好。”
谢锦渊将那信纸扔进一旁的炭盆,只见信纸遇火猛地升起一股红光,便化成了灰。
“把那盒子扔了。”谢锦渊提起笔接着书写,只留了个侧脸给刘启。
刘启稳住心神站了起来,抱着盒子出了殿内。
谢锦渊刚刚落下笔,只听得殿内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微微挑了挑眉。
“皇上,臣听得先皇未死,如今已经带着军队朝着馥城回来了!”刘谦宁一早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就赶着进宫。
谢锦渊“唔”了一声,也未搭话。
刘谦宁很是着急,“皇上怎的还这般宁静?原先先皇中了琶兹的暗算中箭,落入魏水河不见踪影,臣等都以为皇上驾崩,才知天佑吾皇,戾气不侵。皇上登基乃是因为先皇驾崩,现下先皇回来,皇上也该赶快脱了这黄袍退位才对,而不是在此批改奏折!”
谢锦渊不理会刘谦宁,手里不停。
刘谦宁急得跳脚,对着谢锦渊要是直呼其名,“锦渊,我知晓你舍不得这位子,但现下皇上回来,你作为臣子,怎生还能身穿龙袍批改奏折?皇上回来之后,依旧还是要选择继位之人,你仍有机会,所以才不能老人口试,快些下来!”
谢锦渊放下笔,静静看向刘谦宁,面色冷静地好似那无波的湖面,“舅舅,没有机会了。”
刘谦宁皱眉,“胡说!皇上虽然在牌匾之后留了谢善渊的名字,但这一切都是变数,怎会没有机会?你现在再痴迷龙椅,这才是犯了大罪,才会没有机会!”
谢锦渊忽的笑了一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好似一潭死水,“舅舅,你可知道为何父皇会中箭落水?”
刘谦宁不耐道,“当然是……”刘谦宁说到一半,忽的面色惊恐的看向谢锦渊,满眼的不可置信。谢拂身御驾亲征,身边多少侍卫,还有个英勇善战的萧彧,该是毫发无伤才对,怎会中箭?细细一想,必是糟了军中的暗算。谢拂身一死,谢锦渊马上登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刘谦宁不敢再想下去,背上都是冷汗,“锦渊,你,你……”
谢锦渊点头,“没错,就是我,我伙同缇商与萧彧设了局引了父皇,本想父皇身死,我就称帝,那一切都将是我的。但父皇毫发无伤的回来,还是破了我的计谋,我是当真再没有机会了。”
刘谦宁差点喘不过气来,脚下发软,几乎就要瘫倒在那殿中,对着谢锦渊又哭又骂,“糊涂!糊涂啊!我对皇上最是了解,面向文雅,含蓄有度,实在心寒如冰,不顾情分!皇上一回来,那便是你我的死期!我虽不曾参与,但你这罪过当株连刘氏全族!大家都得杀头,都得死!”
谢锦渊呆呆看向屋外,只见外头雪花正大,“都得死,却是都得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乡亲们,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就完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