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住过去正合适,我特意寻了最大的院子,又派人去修缮了一番,定不会叫弟弟受了委屈。”
贾母一听就不乐意了!后街!后街是什么地方?庶出的不成器的,族中旁系远亲,都住在后街。自己的政儿怎么能和这些人住在一起?
贾母掀了掀眼皮,道:“我还没死呢,你就要赶你弟弟出去,可真是好哥哥啊!要我说,既然你住了荣禧堂,不如就将你现在住的院子给你弟弟。还没分家呢,就把亲弟弟赶出府去了,这也是大家子的规矩?”
贾赦如今早就不吃贾母这一套了,自己是一等将军,媳妇是正一品诰命,万岁爷却将老太太降为从一品诰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万岁爷也知道老太太偏心,打算给自己媳妇撑腰了。贾赦面不改色,道:“既然母亲这样说,那我也没意见。当初建院子的钱,一小半走的公中,剩下的全是我自己的私房。这院子史家兄弟在金銮殿上也提过,价值几何想必老二心里也有数。不如我们就此算清了,日后分家时,这院子就归弟弟了。”
贾赦这话有意思了,先点出院子价值不菲,又提到日后分家。这意思就是说,贾政如今敢抢了自己的院子,那他日后分家怕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抱着那个院子过日子去吧!
贾政或许听不明白,贾母却是清楚的,怒道:“不过是个院子!你都舍不得,日后我去了,还指望你能接济你弟弟!难怪我偏疼他呢,否则他还能指望你这个哥哥不成?”
贾母这话是为了贾政好,谁知偏着老太君做惯了,习惯了发号施令,却忘了语言的技巧。这话听在贾政耳中,颇为刺耳。自己年过而立,自幼熟读圣贤书,竟然还要老母长兄救济不成?
贾赦笑道:“母亲说笑呢,母亲所说的院子,耗尽了我们大房的积蓄。若是弟弟这般空口白牙的凭占了去,还不如连着荣禧堂里的匾额一块儿抱走呢。弟弟是读书人,比不得我们,怎会做这种龌龊事?”
贾政是最要面子的,一听这话,立马回道:“哥哥说的没错,况且琮哥儿还要在里面念书方便呢,我只住在后街就是了。”瞧瞧,谁说贾政为人迂腐、不会说话的,这不给侄子下绊子也挺熟练的嘛。
贾母一听这话,自知此事再无回旋余地,便道:“那也不能在后街,咱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空闲着,赶着打扫了,老二住了甚好。”
贾赦一听,道:“呦,这梨香院乃是当日爷爷、父亲暮年养静之所,两位荣国公住过的,如今老二辞了官,正要静养,可不是给老二住了正好嘛。”呸!历代荣国公晚年住的院子,你给了老二,当我这个袭爵的是死人吗?
一般有身份的人说话,讲究打机锋,贾赦如今谁也不怕了,干脆都把话挑明了说。贾母心中虽有给小儿子长脸的意思,但是事情挑明了反而不好说了。贾政更是愧疚难当,跪倒在地:“母亲,儿子已被贬为庶民,戴罪之身,能住在后街,已是大哥关照了。况且族中长老六爷爷、东府正派玄孙蔷哥儿,也都住在后街,儿子如何就住不得。”这说的是日后贾政的倒霉邻居,贾代儒和贾蔷。
贾母见此,无话可说,只挥手叫贾政去搬家了。
贾政出去后,贾母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刷的就撂了下来。恨声对贾赦道:“我知道你嫉妒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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