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饱的,你得势时,不用银钱打点,他们自己便会匍匐在你脚下。如今二房失势,已成了笑话,这些人自然不会为自己出力。
转念想到,一个素日里负责给皇上打鞭开道的太监,眼睛经常往抱琴身上转,那眼神像刀子似得上下刮来刮去,叫人恶心。不过,抱琴跟着自己进了宫里,地位水涨船高,否则不也只是个下人家生的奴才吗?若是没有自己,她最多也就配个庄头罢了,跟个太监也不算太委屈了她。再说若是自己封妃,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再补偿她就是了。就这样,元‘春’便将主意打到了抱琴身上。
抱琴一家老小的身契都攥在王夫人手上,便是不愿,又能如何呢?入宫多年,用宝‘玉’的话说,便是水做的骨‘肉’变成了泥做的骨‘肉’,因此抱琴是一脸为主子出生入死亦甘之如饴的表情,坐在铜镜前,仔细装扮。
元‘春’微笑着揽住抱琴两肩,道:“其实杨传没什么不好的,不过长的没那么周正,男人嘛,要长相干嘛。他年纪轻轻就颇有体面,才干在这宫中也是难得了。别看他是太监,整个□□除了皇上哪个不是太监呢?”又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些委屈的,别担心,日后我若封妃,保准少不了你的富贵荣华。你上次不是说你弟弟该读书了吗?我这就叫人送信给太太,保准给他找最好的先生。”又云:“若是你实在不乐意,那就算了,都是我该死,竟然想出这样的昏招来。怎么能叫你为了我们将来的日子去亲近那人呢?”
抱琴忙道:“姑娘这是折煞我了!快别说了,我心甘情愿的。”顿了顿,道:“我家几代都是贾府的家生子,世代‘蒙’受府里的大恩,本就无以为报。姑娘信任我,又把我带到宫里来,叫我见识了这世间最繁华富贵的地方,我真是做梦都不敢想会有今天的。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本就要好,杨传人虽猥琐了些,不过他是个太监,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为了姑娘的前程,姑娘和府里下了那么多力气,我这点牺牲算什么呢。”
元‘春’听闻,满意的笑了笑,道:“你这么想就好了,来,我来帮你画眉,怎么着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抱琴柔顺地笑了笑,半扬起头,叫元‘春’帮她描眉,将被指甲掐出血痕的双手,不动声‘色’的掩在了袖子里。
元‘春’抱琴怎么运作暂且不提,此时元‘春’眼中的“‘肥’‘肉’”――当今万岁,心中也有一事。
之前说过石光珠家有个脑子不清的姑‘奶’‘奶’,因着这位“泼出去的水”,今上一直不敢用石家,生怕咬手。如今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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