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了12瓶百加得。
顾怀信的白衬衣就那么大咧咧的敞着怀,领带被搁置在一旁,露出白皙的皮肤,他什么也没说,拿起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酒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来,在夜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一场性感。
沈忱在旁边支着下巴,脸上的梨涡时隐时现:“周迟非看来你真的被季游佳那小姑娘叫二了,这事情如果能这么简单解决的话,他还会把咱们四个叫来喝酒?你要知道,陈景天这位公子刚从阿拉伯淘金回来,接了他电话连觉都来不及睡,就赶过来了。”
说着将眼睛瞟向了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的陈景天:“陈大公子,这事情你说怎么办?”
角落那头沉默良久,就在周迟非忍不住要插嘴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是债,活该他还。”
沈忱听到这里“扑哧”笑了出来,转了转手中的红酒:“陈公子果然一语中的,如果不是顾怀礼害怕你抢了他的女人再抢了他的位置,也不会对你这么不顾情面痛下杀手。可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跟周颖心有过那么一段。”
顾怀信仍是什么都没说,拿起了第四瓶百加得,周迟非看不下去了,一把把酒抢了过来:“你疯了啊,顾怀信。这么伤心干脆去把那女人找回来啊,抱着她说你爱她啊。女人都吃这一套。”
“找回来?”听到这顾怀信抬起头,嘴角漾起一抹讥笑:“怪不得你一直追不上季游佳。”
如果真这么容易找得回来,他何必会觉得有绝望的寒冷。
下午跟家里闹翻后,心里仍是有些内疚的。从小父亲教给他的顾家的责任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在知道顾家利用景以歌的新闻遮盖顾怀礼的丑闻后,没有继续追究。
可是最后才后知后觉,这件事情真正伤害的不是顾家的名声,而是自己和景以歌的感情。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那个有些文艺却宁静的女孩,她不爱吵不爱闹,喜欢看电影,喝酸奶,最喜欢的是拉着帘子的落地窗。
经常会在自己晚归的时候开着一盏夜灯等着他,给他热好洗澡水做着可口的饭菜忍受着他的洁癖。
有很多次他欲言又止,想告诉眼前这个娇柔的女人,说自己爱她,可是他不知道景以歌是否也一样。
她喜欢的落地窗是不是从前那个男人留给她的美好诺言,她喜欢的酸奶是不是那个男人也经常会买给她喝,她偶尔的小调皮是不是经常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是否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搂她在怀里一起看那些文艺又矫情的电影。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能柔肠百转冷如霜。
那天在电话里,她哭着对自己说,“顾怀信,我好想你。”
还在与亚洲银行的考察人员开会的他立马买了机票推了会议,直到登机才挂断电话,径直赶了回来,就是为了在她哭泣的时候,待在她身边。
他在生日时准备了一枚钻戒,又准备了一栋房子等到结婚周年的时候送给她想作为惊喜,碰巧周颖心听说后主动提出可以用她的名字。那个房子,比现在的要大,更重要的是,那里离景以歌的父母家很近,还有一个小巧而可爱的宝宝房。
可是一切都还来不及告诉她,一切都发生了。
终归是自己做的不对,因为爱情,容不得任何隐瞒。
沈忱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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