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似乎又发生了某种微妙变化。
“你是说,坏了咱们好事的是李家村那个杂碎?”陈胜闻言手中动作停下,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他只是一个凡人,哪里有本事敌得过那些好手?”
“此事乃我徒儿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而且崔渔与项采珠忽然有了交情,想必缘由就在此。”石龙看向陈胜。
“你确定是李家村的崔渔?而不是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陈胜一双眼睛里流转着冷酷之色。
“就是他!两界山,李家村崔渔。”石龙道。
“麻烦!大小姐已经吩咐过,不可再为难崔家。”陈胜眼神中杀机流转:“可否借三河帮的手将其除掉?”
“据说那小子铜皮铁骨,可不好对付啊。”石龙摇了摇头:“再者说,此事不可惊动三河帮,区区一个崔渔咱们都摆不平,岂非显得咱们废物无能?况且,三河帮现在与太平道正在筹谋某件大事情,哪里有时间顾及得上咱们。”
陈胜手指攥的发白:“崔渔不能留!这小子现在已经成为了祸害,要不然您亲自出手?”
“何须老夫出手?”石龙笑了笑:“也是那小子命短,竟然送上门来,要不了多久,那小子就要寿命耗尽而死了,公子且等候好消息就是了。”
“有这种手段?”陈胜一愣。
……
等陈胜走出武馆之后,天色已经渐暗。
“陈胜。”就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响自街角传来。
“陈胜见过项公子。”陈胜见到项羽,连忙躬身一礼。
“你事发了。”项羽看着陈胜,犹若是一只远古猛兽,看的陈胜心中一个哆嗦,不由面色狂变:事发了?难道自己勾结三河帮,暗算陈家的事情事发了?可明明自己已经将所有手脚都清扫干净了啊?
“不知公子所言何事?”陈胜试探着看向项羽:
“公子,小人哪里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明示,也好叫小人死个清楚明白,免得去了阴曹地府做糊涂鬼。”陈
“留在大梁你得死,发配至大泽乡,你还能活。”项羽看着陈胜,见到对方面色诚恳,终究是解释了句。
“即刻起,将你发配置大泽乡服役,上路吧。”项羽不耐烦的摆摆手。
项羽虽然没有直接说原因,但陈胜也知道了,并不是谋害项采珠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既然不是东窗事发,那就好办了。
眼见着项羽身后的武士就要动手,陈胜急了:
“我是二爷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发配我?再说,你就算想要发配我,也需给我个理由。”
“理由?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需要理由。”项羽冷冷一笑:“拿下,打上印记,即刻发配大泽乡。”
他堂堂大虞贵族,处置一个士族需要理由吗?
陈胜不敢反抗,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项羽,任凭武士压着走入了黑暗。
武士与贵族的关系,有的时候并不是绝对压制。
就像皇帝身边的太监,并不会惧怕当朝宰相一样。甚至于有的当朝宰相还要去主动讨好。
大贵族身边的武士,对于小贵族并不会太过于畏惧。
陈姓本家是大虞国主身边的武士家族,而项羽的父亲项燕只是一个被发配,失去王位争夺资格的王子罢了,项羽比之项燕更有不如。
项燕是子爵,等到项羽继承,就只能沦为男爵,到时候陈家更不会惧怕他。等项羽的子孙在继承,只能沦为卿大夫。
到那时谁胜谁强还不知道呢!
士族虽然地位不如贵族,但架不住士族永远追随主君的嫡系子嗣,代代为嫡系子嗣效命。
而你现在虽然是国君子嗣,但出了五代之后,被削去贵族头衔,谁还认识你啊?
天下就那么大,国土就那么大,想要保持嫡系正统地位,就要不断的去削减旁系。
后世的‘出五服’说法从哪里来?
就是从这里来!
公、侯、伯、子、男,削减五代之后,就不再是贵族,你还能和你那些叔叔伯伯的血脉攀上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