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攀住,嚎一声:“死鬼,你终于醒了!”
她这一声死鬼叫得我浑身发毛,脆弱的神经连带震了三震,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得欢畅。我僵硬地躺在床上,左臂好像缠着绷带不能动弹,伤处被她勒得生疼,忍不住呼救:“阿瞳你轻点儿,胳膊要碎了。”
夏瞳马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检查我手臂。
我觉得浑身僵得发麻,说:“阿瞳,你扶我坐起来。”
她扶我时难得的小心,说的话却很是痛心疾首:“你怎么这么不自爱,这么大人了居然还出车祸,丢不丢人啊你?”
听她这话好像是年纪大的人就不会出车祸,我随口说:“没有哪个司机偏爱戕害少年儿童吧?再说出车祸和自不自爱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自己一直挺自爱来着,和你厮混多年还能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我多自爱啊。”
夏瞳伸手想打我,大概是意识到我现在深受重伤,不便殴打,遂放下手说:“哼,刚才说梦话可没这么嘴硬。”
我心里一咯噔,赶快问她:“我说什么了?”
她笑得又暧昧又奸诈又欠扁:“等小舅舅回来再说,到时候人赃并获,当面对质,叫你不得狡辩!”
我问:“什么物证?”
她说:“顾宁啊!刚才他打电话过来,正好听见你说梦话。”
原来顾宁是物证……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不动声色问她:“你和顾宁和好了?”
她脸一沉:“没有。”
我暗叹一声,低头检查自己,发现只有左胳膊裹了绷带,后脑勺打了补丁,别的部位没有什么大纰漏。
夏瞳在床边坐下,拿一个苹果使劲削着:“还好就折了一条胳膊,脑子也没撞坏,大夫说现在不能打石膏,要是疼你先忍着。”
我嗯一声,心想也许真是应了九斤老太那句“一代不如一代”,当年一辆国产的大运摩托尚能将我撞得腿骨骨折,如今一辆保时捷卡宴的杀伤力却如此逊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窗外阳光未成规模,显然天色尚早,我尽量忽略越来越清晰的疼痛,说:“你送我来医院的?”
她赶快摇头:“不是我。”
我奇:“那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
夏瞳说:“昨晚你一直不回来,打你手机也关机,又打给你同学说你早该回来了。我想你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只好先去我朋友家,到半夜接到大夫电话,说你在医院,我就赶快过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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