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凉,白菊花静静躺在洁白墓碑前,我用毛衣袖子慢慢擦拭着爸妈照片上的尘土。
我说:“爸妈,你们一直这么年轻好看,那边一定也有好多人羡慕吧。妈你不知道,在医院的时候,那些小护士看见爸都没办法专心工作险些搞出医疗事故。还有爸送我上学,我们班同学居然问我爸是不是我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妈你说那些小姑娘怎么这么不靠谱,居然想做我后妈。”
我靠着墓碑,手指无意识地描画着和我极相似的眉眼,低声道:“妈你别担心,爸他心里就你一个,你们终于可以长相守了,真好。”
我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好闭嘴。
过了好久,我说:“爸,刚才那个人他叫颜回……不是程煦。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程煦早就分手了。他不要我。”
他何止是不要我,他简直避我如蛇蝎,让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该继续存在。
就好像是去商场买衣服,我只是在他试穿脱掉的时候多问了两句,问他为什么不买,是不是大小不合适,他试了那么久应该也是喜欢的啊。我没有要强卖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可他真是有个性得让大众发指,他不但不买,他还冷言冷语地把脱下来的衣服损得连抹布都不如,损完还不忘踩上两脚来表达他的不喜欢。
他真是太有个性了。
那时候我和程煦正式在一起,他把我介绍给他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的朋友,说我是他女朋友。
大家都震惊了。
关键是程煦不是选个黄道吉日向大家一齐颁布的这个消息,而是很随意地逮着个会喘气儿的就说,这就导致大家震得参差不齐,没有形成共震。
一波波的余震中,他们终于决定选出一个最有文化的人民代表来表达他们的震惊。
代表果然很有文化,他说:“我说程兄啊,你这是摧残幼苗啊,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你小子的女朋友了。你须知道,焚林而田竭泽而渔啊,你的行为严重违背我们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啊,你下手那么早你让我们这些光棍将来去哪找对象啊,唉,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我记得程煦轻飘飘瞟他一眼,搂着我肩膀说:“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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