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这个时候使人唤我前来,莫是真的要与我及疆儿赏花的!?”吕馨带着其子嗣刘疆,与张嫣在院中坐了大半天,大概近午间时分,刘疆渐渐睡意来临,张嫣使要椒房殿的大长秋将刘疆带到偏殿休憩,当身旁的宫人再次退下去几步远时,吕馨直直的望向张嫣,道。
“阿馨既然如此不避,那我也不与你绕诸多弯子!”张嫣笑了笑,丝毫不觉得吕馨那带着呛声的质问,道。
吕馨也跟着笑了笑,只是这一笑中带着苦涩与嘲讽,还有以前从未轻易展示人前的颓丧,道:“有何言,但说无妨,如今我还有什么可介怀与担忧的?最坏的打算都做了,难不成还有更坏的等着我!?”
张嫣将右手执着的梅花酒盏缓缓放下桌案上,状似微醉的抚着抚有些红晕的脸颊,然后歪靠在一旁的榻几上,懒懒道:“阿馨,我且问你,淮阳王为何立疆儿为世子,你心中想是早已察觉个中因由,否则也不会避至深宫。”
吕馨抿了抿唇,她抬眼看向院中的各式花色,候了半响,才有些泄气的道:“就是知晓,才觉避无可避,只能如此学着那山鸡模样,避一时算一时罢了!”
“如真要避那有何难!?”张嫣唇角弯起,似笑非笑道:“阿馨口中叫的欢快,可心中终究心难平、结难解,始终觉得放不下那到手来的硕果!”
张嫣的直言不讳,让吕馨的脸有些微热,只是尴尬神情瞬间就一闪而过,她撅起了性子,道:“是又如何!我初时确是因为情爱才闹着嫁予他,之后受尽他的冷淡、忍尽他的离心,唯一支撑着的信念便是生下子嗣立为世子,予将来得承王位,而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我也让弃他而去,可他却偏偏在此时此刻,让了他的步而顺了我的意,你若是我,待如何做!?”
张嫣细细的聆听着吕馨的话,她能理解吕馨这个时候的纠结矛盾来自于有了子嗣,若只zi然一生,以吕馨对刘友的灰心程度,哪还用在大殿闹完之后再避居深宫,果然女子有了孩子,便在情爱上总是弱势一点。除非真是冷硬心肠做得出连孩子都可抛下的女子,否则相比于男子,孩子对女子的牵扯要多于男子许多。
“不管该如何做,我还有一事且要问你。”调整了一下躺姿,让自己更加舒适,张嫣开口道:“在淮阳王立下疆儿为世子之后,太后本是属意你与刘友和好如初,可为何又勃然大怒,将他软禁于内室!?”
“我不甚清楚!”吕馨微蹙眉头,道:“我居于深宫不问任何事,此番若不是你使人邀我,我也未曾特意留意探听于他!只是适才行至路上,随我前来的宫人禀报淮阳王被羁押,却也没探知是何原因!?”
“呵呵!”张嫣微一沉吟,冷不丁轻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道:“淮阳王这番作为还能惹太后如此气恼,想必阿馨也是聪慧之人,年岁也长于阿嫣,定然已经心中了然!太后之于阿馨,疼宠之爱不下于阿嫣,刘友所做之事如非不是伤害了阿馨,让太后惊怒,又怎么会在其立下疆儿为世子之后还要将其关押寝室之内!?”
话音一落,吕馨便隐入了短暂的思索,随即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同时她的气息顿时加快粗重了几分,她身为刘友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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