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不还,她本身就并不在意,遂也不与他在这一点上多说些什么,只继续道:“阿姐先问你一言,时至今日,夫子如何评价于你?”
一提到夫子,张偃更加气短。
张嫣道:“此次回至长安,阿弟必会入太学,那儿不比阿母的封地与城阳郡可以任阿弟逍遥,纵使被夫子念叨,也不会有人特地说些什么,长安城中太学内,朝中权贵、与王候留在长安城的子弟众多,若是阿弟学识无法居于前列,阿弟认为,结局将会如何?”
关于这些,张偃之前就听阿母鲁元公主提过,在他的心中,当听闻要入太学,他的心中也是隐隐觉得忧虑。
可是当被阿姐直言点出,加之先前的交谈言语,张偃的自尊与底气彻底被打击至谷底,在这个不算宽大的车驾中,张偃突然间觉得有些闷。笑容全散不说,一张脸皱得如苦瓜般,脸色也已经逼近菜色。
张嫣抿唇不再言语,她就这样坐在一旁一直在等,张偃其实也算聪慧,对于这样一个少年,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阿弟知晓了!”张偃有气无力的道,小小的身板渐渐往后靠去,可是当他背部挨至舒适的引枕,他突然间又挺直了脊背,脸上神情也变得迥然不同,像是下了某个决定般,他的双眼有些光芒,语气与前一刻截然不同,再次道:“阿姐的意思,阿弟知晓了!阿弟是宣平候世子、鲁元公主的嫡子,当今陛下是阿弟的舅舅。”
知道就好!首先要自身的意识改变,才会有努力的源源动力,至于之后才能渐渐引导。
离原先历史上刘盈离世还有两年,这两年,□阿弟也是张嫣要做的许多事中的其中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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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的车马劳顿,鲁元公主与宣平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长安城。
吕后早早就派人候在城门口为他们接风洗尘,入得未央宫后见礼之后,宣平候张敖就带着张偃,依着男儿不得留宿离开了未央宫,回到原来的宣平候府邸安置下来。待后日的接风宴,再行回宫。
而鲁元公主与张嫣,则被十分想念的吕后留在了宫中。
忙碌了一天朝务的刘盈,晚间时分又与商山四老继续朝中委任与一些新政令的探讨,直至月挂树梢,才终于得闲。想着时辰已晚,阿姐鲁元与阿嫣应该已经入睡,刘盈也不想打扰途中已然劳顿的她们,这么晚了还要来见他这个陛下。
回到殿中沐浴更衣,正欲展开竹简仔细翻阅,却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安然将内容看进脑中。半倚着榻,刘盈觉得自己定然是因为曹窋出走至今未能回朝一事而心绪不宁。毕竟,当初他见曹窋之父、当今相国曹参总是对朝中之事不发表半点见解,误以为曹参是对他这个帝王不满或者看轻,遂叫曹窋回府相问,却不想曹窋反被曹参怒骂出府,说他枉为朝臣,连先帝顺应民意,实行黄老之道与民休息都无法参透,还如何成为陛□边的信臣。甚至,曹参在第二日当朝就参了其子曹窋,将觉得失脸面的曹窋气得告假外出游玩,至此未归。
可是,当刘盈将前后事情重新捋了一遍之后,当即否定了心绪不宁的原因,并非是此。那么,是不是因为外戚吕产、与吕禄屡被一些朝臣攻妄!?好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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