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事的!”张嫣又道:“他们放手一搏,无非也是因为辟阳候之事,引得太后与陛下有了矛盾,想借此事让我难堪,也让陛下再做刺激太后的事,尽然他们能想到离间之计,我等也可依样学样。”
“多计多谋,依样学样?”刘盈对于张嫣的话,也不知道听进了几句,他一副似是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
虽然刘盈总算开了口,可是张嫣感觉到刘盈的神情更加异样,她不禁蹙眉,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刘盈转过头来,眼神变得复杂万分,他突然伸出手来,猛的擒住张嫣为他顺背的右手,双眼迸发出一股急迫、甚至一丝惧意,同时呼吸也变得急促。
“阿嫣,你是否还存了要离宫之心?”刘盈实在无法再压抑自己,除了先前的怒意,他转过一个弯之后,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张嫣吓了一跳,她倒是真没想到刘盈怎么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最关键的还是,刘盈一直不正常到现在,难道是在纠结这个吗!?
见张嫣抿嘴不语,刘盈突然间颓丧万分,他缓缓松开张嫣的手。
两人一时间萦绕着沉默,刘盈在反省自己终究还是发作了出来,而张嫣却在不断的思索,同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与正常。
“陛下!”张嫣正襟危坐于一旁,打破安静,道:“陛下可是听了什么妄言,若是阿嫣没有想错,可是那宏籍孺所言?”张嫣心中暗自冷笑,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标准的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当然也不排除,宏籍孺在说她这个皇后时,就是存了挑拨与报复她对他厉色的曾经。
“不管是何人所言?阿嫣只需告诉我,有或没有!”刘盈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低沉的声音问道。
无论前世今生,张嫣知道刘盈的脾性。
她十分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拖泥带水,否则一旦话说不清楚再造成莫名的误解,将来就是说个十箩筐的解释也是枉然!
“陛下,阿嫣对陛下素来坦诚!”张嫣不管刘盈现下里的眼睛只顾盯着面前的地板,她直直的盯着刘盈,正色缓声道:“之前曾想过离宫,从未对陛下有所隐瞒,可自从与陛下行床榻之欢后,便就此打消此念!除非,陛下哪天真的又厌倦了阿嫣,届时阿嫣只求陛下给条更好的活路罢了!”
“你!”刘盈听完张嫣的话,非但没有熄怒,反而彻底将胸中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他猛的抬头,双眼充血的看向张嫣,明显是气的发颤的双唇,抖了几抖,提高音量,几近于吼道:“你,至始至终都不曾信我!可对?你自小就防我甚重,被迫嫁于我为后,心中郁郁却也无法,可对?”
张嫣被刘盈如此对待,她直觉刘盈已经超出了平日里的温润与理智,她更加小心谨慎应对,道:“陛下此番对我,是否也对阿嫣不曾有任何信任?或者说,陛下对阿嫣总是带着防备?难道阿嫣曾经如实相告的话语,反而给陛下心中留有了刺!给自己埋了坑!?自此之后,无论阿嫣对陛下如何情深,纵使不经意有任何不留意,都会让陛下草木皆兵,总是以为阿嫣对陛下不曾有心、不曾衷情?”
“好!好!”张嫣的一番话,带着几丝真情,可是她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刘盈一脸讽刺的表情,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心中开始有丝丝难受!
果然用情了,就会被伤害吗!?也的确是讽刺,之前也有欺瞒他的时候,可那个时候他却深信不疑,现下里说的话真实性大增,却反而被他质疑。
之前服用的避孕药物,不良反应开始渐渐显现,之前几次都因为太太平平,她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而这次,才服食过后,就发生情绪紧张之事,接着又被刘盈如此对待,张嫣不知不觉的,开始眼有泪意。
刘盈见她流泪,心中愤懑更加溢满胸腔,他‘嚯’的一声站起,直奔床榻,开始翻找,似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随后又开始往梳妆用的桌案找去,还是没找到,他四下里快速环顾一圈后,直接冲向了那几盆牡丹花。
终于,在花盆的底座处,他翻找出了一个淡黄色绢布包裹的药丸。
张嫣见他四处翻找时,心就跟着揪了起来,只是她觉的阻拦也没有任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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