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曾想过。可。。。每当我深思其话之意,均察觉到,阿嫣尚且能看透阿母行事的艰难。反之,身为阿母庇护而顺利登上帝位的我,却只是想着过继续过舒适安稳的日子,将自己缩在方寸间的壳里,总觉的天下万事都是顺理成章的化解,所谓纷争,只要胸怀仁义,将心托之,就会消散。。。”刘盈也不保留与回避,坦然面对吕后,他的目光中难得不再让人觉得朦胧不清,吕后能从他的眼中清晰的读出子对母的理解。
吕后一生面对他人的冷情已经习惯了,面对不算特别亲近的儿子对她表述心中情感,倒是突然间有些无措起来。
可是,她的内心却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那快速趋向于汹涌的情绪波动,她转回视线,抿紧双唇,几乎无法言语,仿佛只要一开口,她就会乱了方寸。
刘盈见吕后的反应,也止住了话语,垂下眼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只看着那殿前一排明灭的烛火。
一声轻叹自安静中响起,吕后再出声时,语气间已然有了些轻松,以及较之以往更多的关爱亲近。
“阿嫣脾性,外柔内刚,虽不知陛下何时开始有心,但,依我之见,尚且须看是否有缘。”吕后说到后同,带着一丝调笑道:“她素来排斥的人与事,若是相逼太紧,陛下可莫要被兔子咬了手指。”
“我若是没有想错,阿母甚早就有此意。”刘盈闻言笑道:“难道是惧怕被兔儿咬?”
“哈哈哈!”吕后见刘盈难得与她戏言,又想到张嫣偶尔恼怒时的举动,不由愉悦的再次笑了起来,道:“莫要忘记了,你阿姐。。。曾经的心结悉数消散于无,阿嫣被她疼宠如此,你观之这数年时光,你阿姐何时逆了阿嫣的意愿?”
刘盈会心一笑,吕后戏言中的提点,多年来,他已经学会了听话听音,自然是明了,若是他执意要做些什么,他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小小的个人阻力。
沉吟半响,吕后又道:“自阿嫣出入宫违,识于众王候权贵,人人皆道其身份尊荣,非但见宠于我与其阿母,且更宠于帝王,但这番恩宠于众人眼中,源于甥舅之间,陛下可要心中明晰。”
刘盈也曾想到这一层,本也没觉有什么,可是随着张嫣的年岁增长,风华渐盛,她的身边开始渐渐围着其他男子,多年来存放于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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