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两人给他人的感觉好似并不相似,刘章莽莽撞撞、张嫣行止进退有度,端起翁主架子来,常常让人不敢轻忽。可是算算实际年岁,两人也算是年龄相当。
就如现在,在众人眼里,张嫣的表现就是落落大方,而刘章的行为,难免带着些少年人的意气。
“阿。。。阿嫣,你怎地要走了?”刘章脸上通红,明显酒喝多了,本就莽大胆的他,此时更是什么也顾不上,冲至张嫣身前,拦住她的前路就道;“你可知,刚才。。。刚才。。。
我。。。我被夸赞那些诸子之言背诵的极佳呢?”
见刘章带着酒气立在她的面前,脸上的窘意促使他的脸色更加赤红,不知道是酒喝得太多而麻醉了舌头、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刘章的声音中带着紧张的短促与间断。
张嫣心中虽然排斥刘章唤她‘阿嫣’,但是她脸上依旧挂着温婉淡然的笑意,轻声应道:“阿嫣虽然不知,但想必夸赞不虚。”
刘章的脸色顿时一松,红红的脸上了也带起了得意的笑容,道:“那是,我这几年,为了能够入得长安城,日夜除了练习剑术,就是背诵这些。。。那些竹简的扎强都快被我磨破了。”
张嫣再次一笑,也不答话,侧了侧身避过刘章,然后道:“阿嫣先行。”
“且等!”刘章一急,直接伸出右手阻拦。
“为何要等?走开!”张偃本就见刘章不喜,见他如此无视,不禁怒意无法克制,小小少年的语气带着几分严厉,道。
刘章也是情急才会做此动作,出手阻拦之后就慌忙的想要收回右手,可是面对比他年少的张偃,又是当年十分不得先帝宠爱的宣平候家世子,作为先帝十分赏识的庶长子齐王的二公子,刘章觉得脸面有些下不来,一时不服,那右手就生生的维持原来状态,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张嫣。
张嫣早已经收起笑容,直视着他,那眼神中的沉静与坚定,还有隐隐的责备,让刘章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