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且不说那些暗中隐藏的高手,单只是布置在四下那上百处的机关暗器,也足以令人难逾雷池半步。
白云飞脚下的路是由黑白相间的石板铺成,他的步伐不大不小,每一步都刚好踏在白色的石板上。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进到这座院子,但他每一次都走这条路,每次都用这种不大不小的步伐走过这些白色的石板,因为他不想被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毒箭暗器射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份。
“坐。”老人笑道。
白云飞便在老人的对面坐下。
“喝。”老人已端起酒杯。
白云飞便端起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老人已将杯中的酒一口干了,他盯着白云飞,眼中精光一闪过没,他和蔼的笑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从来不知道提防别人,你就不怕酒里有种致命的毒药?”
白云飞眉眼未动,回道:“如何您老人家要杀人,那个人早就注定是个死人,又何必在酒中下毒,这坛酒乃三十年的正宗绍兴花雕,您又怎会做出这种暴殄天物之事。”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人。”老人哈哈大笑,声震屋宇,内力之充沛,令人观之色变。
老人突然面色一沉,冷声道:“可是你却杀了我的人!”
“南宫玉并不是你的人,他只不过是跟在您身边的一条狗,这条狗无时无刻不觊觎着您的财产,随时都会反咬一口,他想对我出手,我只好替你杀了他。”白云飞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自己杀了南宫玉,他竟还能神色未动。
老人盯着白云飞看了半晌,突又大笑道:“好,杀得好,我自然知道南宫玉是条随时都可能回头咬我一口的狗,你不杀他,早晚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白云飞将桌上的两个金杯斟满酒,淡淡地笑了笑道:“杀一条狗而已,又何须您老亲自动手。”
老人缓缓点点头,笑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白云飞没有说话,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拿起那个物件,眼也不眨地盯着,似乎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眼前的这个物件更令他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