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不堪的一个,只是身体实际的情形……它就是那么糟糕;可是,偏偏有那么傻的,傻得让……”
“能让很爱很爱么?”她翻身面朝向他,窗外有暗淡的路灯光芒映照进房间,她朦胧地看得到他脸上的轮廓,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
“能。”他凑近她,吻她的鼻尖,又将唇瓣滑落至她的嘴唇。
“那就不算真的傻。”她启开双唇,带着一腔热情努力迎合他,任由他的舌尖她的贝齿间流连,又往更深的地方扫荡。
她被他深长的吻给撩拨了起来,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拉开两个的毛巾毯。当手指探到了他的腰际,正要继续下探的时候,他制止了她。
“朝露,今晚不行。”他艰难地用手支撑着,离她远了些。再次躺平的时候,呼吸是急促而沉重的。
她也不想勉强他。一方面是顾忌他所顾忌的事,一方面她也觉得他身体已然不适,确实不适合再大耗体力,于是她收敛起心神,帮他仔细盖好了毛巾毯。
静下来,她不知怎地开始胡思乱想,有一个疑问心头挥之不去,因此越发睡不着,床上翻来覆去。隔了一会儿,褚云衡道:“该不会是担心所以睡不好吧?只管安心睡,自己……都做好准备了,绝不会有问题的。”
“不是为这个。”她忍了半天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只是有个问题没有答案,有些放不开罢了。”
“说说看。”
朝露倒有些对自己的小心思羞于启齿起来:“这个……知道了一定会笑的。”
“笑笑也无妨嘛。”
“就是想知道,楼下大门的密码,是不是的生日?”
“不是。”
“可也不像是初始密码呀。”
“初始密码是0000,这个的确是后来改过的。”褚云衡的语气里充满不解,“这上头有什么好琢磨的?”
“该不会……是前女友的生日什么的吧?”朝露的语气里有些她自己都鄙视的幽怨。
“噗……”褚云衡笑出了声,“朝露,这个小醋坛子!这个小脑袋瓜还真是会想呢!”
朝露听出他语气里有嘲笑之意,很想踢他一脚,又狠不下心,恨恨地道:“瞧某的样,似乎得意得很啊!”
“非得把事情给讲清楚了,不然咱俩谁都别想睡了。先说这个密码:0621的确是一个的生日。”
“谁?”朝露顾不得被某唤作“小醋坛子”,立即警觉地问道。
“萨特呀。”
“就那个……就那个萨特?”
“就是那个萨特。”
“无聊啊!”朝露小声骂道,声音却是低柔的。
“可别冤枉。”他说,“这幢楼,和另一位同系的副教授是头两个搬进来的住户,就是住对门的那个。他那个比较仔细,觉得0000的密码太不安全,设了等于没设,就跟商量要改个密码。他本又是个萨特迷,就跟物业申请改了这个密码,说是这个密码既防范陌生乱蒙乱按,又体现了住户的个性。”
“哎,学哲学的是不是疯子特多?”
“怕?”
“的个性宣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朝露笑着道。
“可得保持这股勇气呀。”
“一定的!”她微笑着,心里又默默说了一遍: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