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和褚云衡两个人正亲密得和一个人似的偎在一起耳语,忽听见外头有人敲门,接着门开了,有人和贺蕊兰打招呼:“蕊兰啊,你家有客人在啊?……没啥事,就是中午包了些馄饨,也吃不完,想着给你们送些来……”
“你太客气了,我们刚吃过了。”
“这么早啊?”
“哎,女儿下午还要出去。”
“那也没关系,放冰箱里,夜里饿了当夜宵吃吧。”
……
朝露听着声音象是三楼的刘舒琴,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刚才在楼道里,她拿那种眼神打量褚云衡,想想就让人不爽。褚云衡抓起手杖,和朝露对了个眼神,淡淡笑了笑,便往厨房外走。朝露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左手,紧跟着也走了出来。
“刘阿姨好。”褚云衡落落大方地和刘舒琴打了招呼。
他是客人尚且如此,朝露自然也不好过分冷待刘舒琴,怎么说,她也是长辈,又是好心好意来送吃食。于是也跟着叫了人。
刘舒琴把装了馄饨的碟子往桌上一放,半点不见要走的意思,肆无忌惮地对着朝露和褚云衡又是一轮打量:“呀,朝露是越来越漂亮了。论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了吧?我们家萍萍早两年前就结婚了,论长相论读书,萍萍从小就不如你,没想到,终身大事上眼睛倒还亮。对了,萍萍老公在单位好歹算个小经理,他们单位又是垄断企业,福利待遇好得很,要不要让她给你介绍个对象?”
朝露气恼。这个刘舒琴,明明上下左右把她和褚云衡看了个遍,又从来是个眼尖嘴利的,偏要当着她和褚云衡的面说这些话,说得像是为她好,实则句句是炫耀自家女儿嫁得好。正如刘舒琴自己所说,从小,朝露样样胜过萍萍,想来,她这当妈的心里是极不服气的。如今,是逮到机会来奚落她了。人心哪――有时真是寒凉。
她正要反唇相讥,却被褚云衡抢先开口了:“刘阿姨,你那么关心朝露,我真替她高兴。象朝露这么优秀的女孩,当然有很多人会争相给她介绍对象。只不过,你说晚了一步,我这个男朋友只好代她谢谢你的美意了。”他说得不卑不亢,不急不缓,说完,还与朝露互相对视了一眼,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刘舒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地应对,先是一怔,遂又道:“咳,我也就这么一说,这种事,讲缘分的嘛……”
朝露哂笑道:“是啊,刘阿姨也就这么一说。要是认真的,早两年前,萍萍刚嫁的时候,不就给我介绍上了?云衡,你可别当真了。”
刘舒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话便口无遮拦起来:“朝露,凭良心说,不是刘姨我不想给你介绍,只是这年头,男人女人谈婚论嫁,都得拼拼两家条件,你这孩子是不错的,只可惜……”
“舒琴你不必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贺蕊兰突然打断她,“我们自己什么条件,我们自己知道,也不会上赶着惹人嫌。”
刘舒琴此时说话倒反而柔软了些,大概是也有些觉察到自己之前的口气过分了:“我不是那意思,我也是替朝露这孩子可惜……”
朝露正想拿话堵她,猛然瞥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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