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恳请贵妃娘娘劝说主子才是,奴才给您磕头了!”说着,小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连头都磕破了,懿贵妃瞧她一片忠心,实有不忍,便制止她道:“行了,告诉本宫,这几日太医可有曾来瞧过?皇上又是否知道此事?”
“回娘娘,自前日梁总管送主子回营,又命太医看过后,主子便拿自个儿和腹中孩儿要挟太医和奴才们瞒着主子已有一月身孕之事,如今都过去两日了,皇上……皇上都不曾来过,想必梁总管也没能告诉皇上……”小霞期期艾艾地说着,这时,懿贵妃心头的大石才真正落下。
一个月了,那必然与传闻扯不上关系,如此一来,为皇上、为保大清龙脉,她更要查明事实真相,堵住悠悠众口,还宜嫔一个公道,而不能辜负太皇太后让她统摄六宫的期望!
“妹妹放心,我自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只是你也别再犯傻了,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也许皇上知道你有了孩子,必会将此事一笔勾销,你又何苦瞒着皇上呢?”
懿贵妃苦口婆心地劝着,洛敏依旧不为所动,她的心一片荒凉,任凭旁人如何劝解,一时半刻,她都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了。
她是多么孤傲的一个人啊!这份孤傲倔强的脾气与皇上何其相似,好像他们本就是天生注定的一对,又或是前世造了孽,今生让他们相遇了又彼此折磨来偿还前一世的情债!
懿贵妃瞧她不言不语,便也没再多待,临走前又千叮万嘱小霞和沁儿全心全力照顾她,万不能让她做出半点傻事来,否则只能提着自身脑袋来谢罪!
*
离开洛敏的营帐后,懿贵妃又转身去了皇帝御营。皇帝还没有打猎归来,她由侍女陪着站在御营前,久久没有离去。日上三竿,阳春三月,日头虽不及夏日毒辣,可懿贵妃近日身体也有微恙,站得久了难免有些头晕目眩。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她的侍女袁梦扶住她,又是一脸担忧道。
懿贵妃缓了缓神,挨着袁梦站直了身,道:“再等等吧,皇上要回来了。”
主子如此坚持,她们做奴才的自然是奉陪到底,只是直到夜幕降临,营地各处升起火把,才见皇帝骑着马回来。玄烨下了马交给管事,整了整箭袖,面目表情地走回营帐,梁九功跟在他身侧,梁九功观察敏锐,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御营前的懿贵妃,忙对玄烨说:“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玄烨抬头看去,果然见她站在那里,许是尽情释放了两日,他的心稍稍平静了,看到表妹倒也没什么气,他慢慢走过去,懿贵妃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夜里风大,你怎么跑来了?”玄烨虚扶了她一把,又转身朝御营里走去。
懿贵妃跟了他进去,梁九功奉上茶,玄烨背对着她问:“有什么事么?”
懿贵妃也不打弯,开门见山道:“臣妾方才去瞧了宜嫔妹妹,她……”
“梁九功!”
“奴才在。”
懿贵妃话还没说完,玄烨手上的茶杯被他微微捏紧,又喊了梁九功,说了一句与懿贵妃之言不相关的话:“你的差事是当得愈发好了,朕不是叫你传令下去降郭络罗氏位份,怎么懿贵妃还不知道?”
“皇上,奴才……”梁九功瞅了懿贵妃一眼,只听懿贵妃说:“皇上,臣妾蒙皇上与老祖宗错爱,将统摄六宫之事交予臣妾,后宫嫔妃降位一事臣妾理应为皇上分忧,只是事关重大,必须查明一切方能作出定论,如今行围在外,又岂能草草了事?皇上不妨回京后,再将此事交予礼部、户部及各衙门处理,凡事都要按照祖制来办不是?再说这宫妃做出有违妇德一事更是严重,还是皇上想着即刻命人押送郭络罗氏进宗人府?只是如此一来,这皇家颜面……”
“够了!”长篇大论,侃侃而来,玄烨越听越是心烦,他大声一吼,扭头看向懿贵妃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懿贵妃早知道自己此番劝说必然要有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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