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之后,应伯眨了眨眼,又用尽最后一把子力气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应氏霍然站起,仰天质问上天:“他可是我应氏族人,为什么要害我儿?为什么------”极度的震惊令她全身颤栗,软软瘫倒在地。
她想问应伯,可惜这位喉管已断,鲜血流尽的忠仆已咽下最后一口气,再也无法回答她。她只能问苍天,问大地,问山谷里游荡着的上百亡魂------
小树林中,一女一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母子俩还是没见到最后一面,其情可悯哪!”老者言道。
女子声音清冷:“番轸还是小看了应太夫人,以为杀了公子俨她就是一只死鸟了,可这个女人不简单,番国灭亡就在眼前了。师父说过,只有让鄂国顺利击败吞并整个番国,才能逼迫周王室起用成周八师对付鄂驭方。看来,师父的计划进展颇顺哪!”
没有治丧,没有殡殓,应氏在草草下葬儿子之后,在番宫自己的寝殿中整整坐了一夜。她在思忖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在思量未来如何为儿子复仇,这已经成了她在今后的岁月里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须发皆白的老宫医在侍女风灯的导引下夤夜悄入,跪在太夫人面前回话:“禀太夫人,那只黄铜羹匙果然有毒!”
“何种毒?”太夫人的声音已变得沙哑,在暗夜中听来更觉心惊。
“钩吻草。老奴去验过其余侍卫的尸身,亦都中了同种毒,否则以上百禁护之身手,公子如何能着了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侍女举着风灯回来时,无声地走到太夫人帘外,轻声道:“禀太夫人,君上不在宫里,昨日日暮时分带着转胡姬与方阿满去了桃水行宫。他们行事颇密,奴婢多方打探方才得知确实消息。”
“哼!”帘后太夫人的声音如同被沙石砺过一般,令人不忍卒听:“果然是早有准备,怕本宫发疯复仇,便早早搬去桃水,仗着有应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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