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也是己姓番氏之女,为了先王后的清誉,为了夫人和岳家,我不得不将此事捂烂在锅里。不是为了你!」
「夫君!」孟己闻得此言,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一般,木愣愣地看着召伯虎:「在你心里,妾算得什么?」
「什么也算不上!」召伯虎一拂袖,他是自幼受《周礼》王道正统教育长大的士大夫,对于道德操守那是无比看重的,孟己------早已入不得他的眼了。
一想及孟己试图借贼人之手欲害死嫡子,还要借四王子皇父之名,他的眼中流露出深切的后怕:「你引着贼人欲杀害四王子,此事若是走漏半点风声,会是什么后果?我召氏上上下下数百口,还有燕国那边,少不得落个灭族削国之罪。你想过吗?」
听到此时,孟己手心背心俱是冷汗,可她也知再辩无益,梗着脖子问道:「事已至此,相爷打算如何处置妾?」
「处置你?」召伯虎微微一笑,这一笑满是无奈,还有几分苦涩之意:「不值得,你根本不配我来劳神费力。从此后,你便幽居于此,每日饭食会有人送来,但再无一人伺候。」
说完这话,他推开门,带着两名侍卫径直离去。身后,传来孟己凄厉的哭喊声:「你既不喜我,又为何要让我进门?毁了我一辈子------」
夜来一场透雨,消解了镐京王城秋老虎的热浪。可太阳一出来,地气蒸腾,反倒平添了三分湿热,王城内处处挥汗如雨。能走得动的宫人内侍护卫们,都在忙着清理那大乱之夜留下的烂摊子。
最先起火的中宫三大殿已几乎夷为平地,捡出的尸体都被大火焚得残缺不全,负责处理善后事宜的祁仲忙了一个昼夜,才堪堪清理了个大概,急火
火地向王城令署赶去。
「你说什么?少了一具尸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内侍贾那张沟壑纵横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唬得祁仲心里一震。
他顾不得擦试额上的汗珠,躬身道:「是啊,中宫的杂役太医,以及那夜之前入驻的染疫宫人一共一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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