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了屋角,冷眼观看台上的两师徒如何演戏。
病人们依着排队的次序一个个上得台来,有走不动的便由家人或扶或抬,那男子也不似寻常郎中那般望闻问切,只是问得一两句,间或还会伸出一两根手指在病人身体某个部位探查一下。姬胡冷眼观之,一般男人是探大腿根,妇女则探喉部锁骨处。每个病人只费得不到半炷香时间,男子就会下论断。
台下左侧墙上悬挂有一张牛皮纸,上画有一只冒着热气的陶碗。若男子望这里一指,病人以及其家属都会满面喜色,如临大赦地下得台来,乖顺地在那牛皮纸下再次排队。
反之,若男子望大门一指,病人及其家属则会满面流涕,叩头不止,反复请求。可男子不为所动,冷冷地说出三个字:「下一位!」然后,无论病人愿意不愿意,都会被重黎赶下台去。在这过程中,姬胡清晰地听到了被赶下台的病人不住恳求道:「荣夷先生救我一救吧!」
原来他叫荣夷,姬胡搔搔脑袋,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他正思忖着,忽觉自己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本能回首一看:原来是祁仲!
「大------」祁仲傻乎乎刚一开口便被姬胡捂住了口唇,喝道:「叫什么叫?从现在开始,只许叫我公子!」
「是,大------啊不,公子!」祁仲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姬胡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找来的?相府那边怎么样?事都办妥了吗?」
「嗯哪,」祁仲点点头:「奴才去城门那边搬了救兵,借了快马去相府看了,正见召国公带着兵马直冲入相府去了,料已无碍。奴才记挂着------公子,便往回赶了,看到整个长街只有这里灯火通明,便进来碰碰运气,
不想果然找见公子您了!」
「知道这里是长街,你还不算笨到家!」姬胡突然敲了一下祁仲的脑袋:「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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