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正屋的门开了,门口一个人身披麻衣,胡子留得老长,头发披散着,将脸遮盖了,正盘膝危坐闭目养神。多友询问地望了召伯虎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他就是屠格。”
听到召伯虎的声音,屠格猛地转过身来,拜伏在地,口称:“罪臣拜见召国公。”
“不必了,屠格,今日有位老朋友前来看你。”召伯虎一闪身,姬多友疾奔向前,屠格大吃一惊:“多友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兄弟------”多友看着他胡须满脸,散发无状的样子,不觉鼻酸:“你怎的连胡子都不刮一下?你比我还小四五岁呢,还不到加冠之龄,竟看起来这般老相?可是此处守卫怠慢于你?”
屠格瞟了丈把外的召伯虎一眼,说道:“不怪他们------我不过是个阶下之囚,他们待我已算是尽心的了------世态炎凉,人情本就如此------”他摇摇头,转移了话题:“大哥此来,可是有何要事?”
多友踌躇了,这该从何说起呢?召伯虎却一拱手道:“屠格王子,你们义兄弟讲话,某本不该在场,但事关国要,虎不敢不听。王子生长于草原之上,可曾见过或亲历过老鼠传播的瘟疫?”
“老鼠?”屠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在我们猃狁,若是有人在草原上见到了死老鼠,这个人是一定要死的。在他死之前还要设法告知全族迁徙,便是自己不死,族人也会将他当做妖孽活活烧死,没人敢再留他。因为------那疫病便是由老鼠带来的------有些得了疫病的老鼠会死,有些却不会,一旦被它们沾染上了,用不上一个月,一族的人便都会死光。所以猃狁的巫师每到春天,都会日夜作法,祈求瘟神远离。巫师行的法我们叫它‘鼠蛊’。”
多友与召伯虎听得出了一身冷汗,齐声问道:“一个月全族死光?”二人对视一眼,又齐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你们不相信?”屠格仿佛有些生气:“你们知道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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