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是显得特别短的。到了秋八月初,暑气已消,天气微凉,周夷王也该返还镐京王宫了。这一路之上,番己却心神难定。她总觉得骊山行宫这一个月过得太平静顺遂了,以往在宫中时,次妃纪姜总要生点事出来,要么自己装病,要么推说二王子身体不适,总要把周夷王从其他妃嫔那里拖过去几回才觉适意。可在骊山的这一个月,她却缩起脖子装起了老实,连每天的请安都是规规矩矩,再也没讲过一句风凉话,没给自己找过一点麻烦。弄得姬燮都对她刮目相看了,去看望他们母子的次数显著频繁了许多。
难道,她学乖了,晓得以退为进了?她忽地想起一句话:看似万籁俱寂,实则处处暗藏杀机。不知为何,陡然背上起了冷汗。
心怀忐忑地回了中宫,黄嬴的来访很快证明了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原来为防节外生枝,此次出行之前,番己将所有中宫准备放出去的宫女都原地留下了,没有让她们随行。可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黄嬴却发现王后的贴身侍女季桑与夷己身边的狐姬过往甚密。有多密呢?这么说吧,每天都要见一次面,有时还不止一次。
“之前狐姬是借着给伯姬送东西的名头来过几回中宫,和季桑认识的。可伯姬去了骊山,她二人却更加过从甚密了,难道真的是特别投契吗?还是在一起商议出宫后的生计?”黄嬴皱着眉头,喃喃讲着,她只是凭直觉认为这事有点不太对劲,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么夷己呢?她有什么不当之举吗?”番己直接点出最关键之处,她知道此事不是两个小宫女的私交那么简单,后头必定是有人的。
黄嬴似在努力回忆:“她倒没什么不妥之处,只是说身子不适,请了两回医者看病。我也去看过,不过是心气郁结,饮食不调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送走黄嬴,番己的眉头一直没能展开。左思右想后,她招獳羊姒上前说:“乳娘,你传话给獳羊管家,让他查一查大王离宫这一个月中,周公府上的人员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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