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忙将他揪住扯回来,再对陆异之施礼:「好好,看过了,多谢陆大人,您快去。」
陆异之温和有礼含笑点头,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驶过,这一次张元没有阻拦,听着两边的民众低声议论。
「陆老爷和夫人的精神是不太好。」
「能好吗?遇上准儿媳妇被人抢了。」
「是该礼佛,早点拜佛说不定也遇不上这倒霉事。」
如果是以前张元可能也这样觉得,但现在么,霍莲是很吓人,但这陆家的儿媳妇也很吓人,谁知道这陆家夫妇到底是被谁吓得。
盯着霍莲是必须的,这个陆异之也不能放过,那女人随时会出现在他们身边,张元攥了攥手,耳边是城门卫首领喋喋不休的骂,他浑不在意掉头就走。
陆异之对于突然被拦住没有丝毫生气,虽然不知道那兵卫发什么疯,但他也正好想要大家看到他在做什么。
马车稳稳行驶,车内软垫熏香热茶齐备,但陆大老爷夫妇神情越发不好。
「那城门卫拦住我们是不是——」陆大老爷忍不住问。
话没说完就被陆异之打断:「不是。」
陆大夫人小声问:「那她想要我们做什么?」
陆异之看着摇晃的车帘,说:「花钱。」
......
......
礼佛靠诚心,也会花很多钱,同样花钱的还有工造。
皇城御书房内,皇帝看着五驸马展开的工造图,另一边还有太监们展开画师们画的成品图,这真是一座很漂亮又精巧独特的行宫。
没有皇宫的威严沉闷,再加上各种奇巧工造,宛如瑶池仙境。
身为一个帝王就该有这么一座行宫。
皇帝看得很高兴,但再看桌桉上摆着的账册,其上的数目又让他忍不住吸凉气。
国库也实在是不宽裕,虽然是给自己造行宫,但也真舍不得,而且如果被大臣们知道,少不了被一通唠叨质问,起居录上也留下一些不好的话。
「这花费.....」皇帝皱眉。
话没说完,五驸马笑了。
「陛下请放心,这花费少府监出一半。」他说,看向一旁站着的李国舅,「李大人出另一半。」
皇帝有些震惊地看向李国舅,一是震惊李国舅要出一半,再震惊李家原来这么有钱。
这一年多陆陆续续皇后的出手越来越阔绰,还以为只是没那么小家子气,原来是真有钱啊。
李家竟然是个深藏不露?
「先前家世单薄,后来又承蒙圣恩当了皇后,家里的长辈一直训戒,守清贫免骄躁。」李国舅说,「这些年,我们是亲眼看着陛下多不容易,多么勤政,力挽狂澜,让及及可危的大周重回盛世,家中长辈说了,想要为陛下尽一份心意,国事上我们碌碌无为帮不上陛下,那就在家事上出力,让陛下有个能缓解疲惫之所。」
皇帝没
有说话,若有所思。
李国舅便施礼:「不过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将来行宫里,皇后的居所,请陛下亲自赐字。」
皇帝听到这里笑了。
「应该让皇后为行宫的所有居所题字才对。」他说,「这应该是皇后的行宫,朕到时候是沾皇后的光去赏玩。」
五驸马笑说:「陛下是皇后的君上,也是皇后的夫,分什么你我。」又凑趣,「不过我们都是外人,到时候还请陛下记得带上公主。」
皇帝哈哈笑:「什么话,你和公主怎么成了外人,都是一家人。」
李国舅松口气,接过话:「多谢陛下成全我们心意。」
皇帝要说什么,有内侍在门口禀告「刘宴刘大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皇帝忙对五驸马和李国舅摆手示意,两人领会忙收起工造图账册让太监藏起来,这边皇帝再对内侍吩咐「宣」。
刘宴走进来一眼看到五驸马和李国舅,视线在五驸马身上停留,虽然现在的五驸马已经没有那么胆小了,但依旧害怕刘宴这种板着脸的大臣,再加上做贼心虚,不由眼神躲闪,将袖子里的工造图塞了又塞。
「臣见过陛下。」刘宴施礼,再起身,「上次臣奏请重审祁州民妇杀夫桉,陛下可有批复?」
皇帝哦了声,问身边的内侍:「朕写好了,交由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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