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霍莲带着都察司兵卫进了宣宁城,先是将梁六子在街上拖行示众,然后入驻府衙,但并不接管军防,梁大子让人送过去的历年军务桉卷也都被扔回来,也没有到处巡察,只占据了半边府衙,都察司兵卫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也不见这里的任何人。
梁大子嗯了声:「还是人鬼勿扰。」
梁二子手在桌桉上抚了几下:「他不是来寻我们过错的?不闻不问不出门怎么寻?」
梁大子笑了笑:「他是霍莲,他到哪里,哪里就已经定罪,还寻什么,只等着就是。」
等着时间差不多了,等着面子都做足了,就可以砍下他们的头了。
砍梁寺义子们的头而已,还需要什么定罪?
梁寺的义子本就是罪。
梁二子一拍桌桉站起来。
「朝廷的日子是太好过了,如果不是我们北海军,这么多年哪有安稳疆域!」他说道,眼中浮现阴翳,「大哥,或许这北境长城不修也罢。」
待边境战火纷飞,夷荒人步步紧逼,看是否还顾得上惦记砍将官们的头
。
梁二子牙齿咬紧,一字一顿。
「如果当初我们北海军真要谋反,义父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杀,今时今日坐上皇位的也不是他!」
梁大子一拍桌桉,砰一声,半边桌子被拍散,门外捧着新买来面茶的兵卫吓了一跳,忙向后退去。
「混账!」梁大子喝道,「跪下!」
梁二子噗通跪下来。
室内一阵凝滞。
梁大子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怒气冲冲,一如先前。
「我说你混账,是你提先前。」他说,「先前的事,受害的人还少吗?义父,北海军,墨门.....」
他说到这里声音停顿一下。
跪在地上的梁二子忍不住抬起头,看到梁大子的嘴唇动了动,但并没有发出声音,下一刻一拍扶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对我们都不用这个理由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非要再掀起一场浩劫吗?」
梁二子垂下头,攥着手没有说话。
「但我让你跪下,却不是跪这句话。」梁大子的声音接着传来,「你对陛下不满,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但你竟然想为了对抗朝廷不修北境长城,甚至要边境陷入战乱,这是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对不起你这一身兵袍,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鉴于大环境如此,
梁二子原本挺直的嵴背瞬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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