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都没有失败。」
说罢不待皇帝说话,就直接对下边摆手。
木鸟上的杂役已经绑好了自己,俯身爬伏,双手握住木鸟身上某处,随着几个杂役的推动,木鸟沿着斜坡滑动起来,本是上坡,但木鸟看起来并没有越来越重,反而随着推动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脱离了杂役们的推动。
「陛下!」
「柳少监大胆!」
甚至还有大臣抓住霍莲:「霍都督,快用你的剑阻止他们!」
伴着杂乱的喊声,皇帝阴沉的脸色,攀上坡顶的木鸟勐地向下……
失声的惊叫响起,但视线里的木鸟却没有栽下地,而是飞了起来。
摇摇晃晃,木造的鸟真如风筝一般飞了起来,虽然看着随时要掉下来,但始终没有掉下来。
惊叫声渐渐散去,所有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木鸟,从校场的这头向另外一头飞去。
「霍都督。」一个官员忽地喊道,「你的箭术如何?」
这句话看似突然,但让在场的官员们瞬间醒悟,霍莲也没有迟疑,也不请示皇帝,直接问身边的禁卫要了一把弓箭,举起来对着木鸟——
嗡一声,羽箭破空,撞在了木鸟底部,但显然没有了力气,轻飘飘跌落。
伴着一箭又一箭,木鸟始终在羽箭射程之上,慢慢地飞到了校场的另一边,先是慢慢下落,最后勐地栽下来,鸟身与地面相撞,发出乱响。
那边等候的杂役们一涌而上,高台上的官员们也纷纷向外站了站,凝神去看。
「人怎么样?」皇帝急切问。
那个杂役被从散开的鸟身上搀扶起来,随着柳驸马的摆手,又被搀扶过来。
杂役脸色发白,显然受了惊,胳膊腿略有碰撞,走路不稳,但还是能勉强站住。
「见过陛下。」他跪下施礼,颤声说。
意识也是清醒的,皇帝松口气,抚掌连声说「好,好。」
其他的官员们干脆从高台上走下去,有人围着这杂役看,询问,有人则去围着那木鸟看。
「韩非说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蜚一日而败。」也有官员喃喃说,「韩非常读,但这木鸢却是第一次见到。」
「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又有官员感叹,「随着风筝已经是常见之物,只是没想到,原来还能有如此奇巧!」
皇帝没兴趣去翻找书中的记载,他只看着柳驸马,难掩激动。
能飞的确不稀奇,风筝也能做到,但能驮一人飞,实在罕见,且能飞在射程外,这的确是兵家神器。
「只是距离还是太短,更做不到传说中的飞一日,飞三日。」柳驸马说,「还要继续改进。」
皇帝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珍宝:「不急不急,慢慢来。」
旁边兵部一官员哈哈笑:「这距离也可以了,两军对战时候,直接能将兵士投到对方军阵中,从天而降,打不死他们也能吓死他们,乱了军心。」
柳驸马说:「这木鸟看似简单,但做起来极其难,这么久也只得了一件,且要飞起来还得看天时,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皇帝并不苛求,含笑说:「能窥探敌阵,侦查伏兵,已经足够奇效。」
说笑间有声音响起。
「柳少监是从哪里得到此物?莫非是墨门?」
这话让欢悦的气氛一凝。
先前已经有官员提过墨子了,但是韩非子口中的墨子,一滑而过。
因为大家都知道墨门是皇帝的禁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有分寸。
是谁这么不长眼?
诸人看去,见是刘宴。
既然刘宴问出来了,皇帝神情倒是没有动怒,只将眼里的笑意散去。
「是啊。」他说,看着柳驸马,「你是从哪里得到此物?不管是少府监还是匠造司都从未出现过。」
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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