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吧。”
今届应选秀女人数众多,待轮到我和范伊人进殿面圣时已是月上柳梢的黄昏时分。大半秀女早已回去,只余寥寥十数人仍在暖阁焦急等候。殿内掌上了灯,自御座下到大殿门口齐齐两排河阳花烛,洋洋数百枝,支支如手臂粗,烛中灌有沉香屑,火焰明亮,香气清郁。
却不料那安琪儿也在六人之中,排在我们俩前面。
我与范伊人、安琪儿和另四名秀女整衣肃容走了进去,听一旁引导内监的口令下跪行礼,然后一齐站起来,垂手站立一旁等待司礼内监唱名然后一一出列参见。只听一年老的内监哑着尖细的嗓音一个一个喊到:
“安徽盐道陈简之女陈芳春,年十七。”
“江苏织造李长合之妹李妙清,年十七。”
“台州知府林书平之女林小艺,年十四。”
我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石砖拼贴无缝,中间光洁如镜,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云纹图案。听着前几位秀女跪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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