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仍有很多隐匿在城中。李懋无奈只得在城中增派人手巡视。李简却觉得晋军似是会有大动作,守城梁军总是能发现细作入城,但是捉住和杀掉的却不多,这么多晋军细作隐忍不发,那他们肯定有个大目标值得他们这么做,至于目标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晋军营中的斧凿木锯之声又响了起来,各种造好的云梯、冲车、抛石机等物在洛景城上都能望见,梁军知道,晋军下一次攻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天晚上,李懋依惯例巡视城防。李简并未与他同行,他正操心着潜入城中的晋军细作,带着一群士卒在城中巡视。在城中转了一圈快到城门时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迎面而来,李简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中间自己的祖父正骑在马上,便迎了上去。
在接近李懋的队伍时,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李简的身体在马上陡然一僵,他又体会到前几日晚间自己握住那支射向祖父的利箭前的心悸的感觉,只是这一次这种感觉来得更加猛烈和清晰,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令他他感到不安的根源所在。
李懋也看到了李简,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在城中来回的折腾,这个孩子明显瘦了,李懋有些心疼,暗怪自己不该让他如此辛劳。待稍微近些,就看见李简脸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潮红,正奇怪时,就看见李简从马鞍上疾速的抽出一张弓搭箭就向一处黑暗中的房脊射去,那边立时传来一声惨叫。
“有刺客!”
李简这时才一声大喊,又从马鞍上挂着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射向黑夜中的另一处。早在李简开弓射第一支箭时,李懋的扈从就举着盾牌簇拥到他身边,将他护得严严实实,盾牌之上叮叮当当的响了几声,一个扈从还闷哼一声,不过并未倒下。
李懋从几面盾牌的缝隙里看到自己的孙子双臂风车一样的不停的向四处射箭,每一箭射出便会有一声惨叫从黑暗中传来。大批的士卒迅速举着火把出现在四周,顿时将四下里照的一片雪亮。
这些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兵卒们拿着武器吆喝着追赶那些潜伏的晋军刺客,不多时便有死尸被拖了过来,也有重伤不死的,被扔在地上呻吟不已,仍有落网在逃的,梁军的士卒仍在呼喝着追赶,李简脸上潮红未褪,手中长弓上仍扣着一支利箭。
李懋是第二次见到自己的孙子这种奇异的本领,按说该见怪不怪,但仍让他觉得惊奇不已,李家可没有这种本事传给后人。
他排开众人,催马靠近李简,待走近后对李简说了声“做得好!”
哪知李简并不理会,忽然抬头,目光凌厉的扫过李懋,两只手臂也抬了起来,硬弓之上的箭镞闪着寒光对准李懋的腹部,然后迅速上移,胸口,颈项,头颅,再向上几分就松开弓弦。
几乎就在射箭的同时李简的身子在马上一扭。
就在李简的箭几乎贴着李懋的头盔飞过的同时,一支短失贴着李简腰身激射而过,若非那一扭身,李简定然中箭,那短失射空,落在李简马后的石板路上撞起一团火星。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之人便从李懋身后上方的一棵枝叶浓密的树上摔下,随着那人落下的还有一张硬弩,那人头颅被李简射穿,已是气绝。
这时李简才恢复了脸色正常,对李懋说:“这才齐了。”
李懋看着周围那些出现的异常神速的士卒问李简“你早有安排的?”
李简在马上向李懋答道:“正是,连日之来晋军的细作潜入城中,但捉住的并不多,孩儿在想如果我安排这件事,定要在攻城前的关头刺杀守城的将领才能对攻城最有好处,所以我近日一直关注城外晋军动向,掐准了他们即将攻城才做的安排,祖父放心,其他将军那里我也做了安排,不会让他们得逞。”
“恩,不错。”李懋点了点头,又想起这刺客最后一箭,那一箭若是对准自己,怕是自己今夜在劫难逃。可偏偏不是对准自己,明显是要取自己孙子的性命,这可有些不对。
像是看出了李懋心中所想,李简说道:“大概那厮被我坏了事,心中恨我,所以最后才想要将我射死吧。”
李懋点了点头,不过李简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刺客死士,他们做事,干得是一锤子买卖,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改变行刺目标,但又想不出别的原因,就嘱咐李简务必要小心行事。然后看着地上几个重伤被擒的刺客说道:“先问一问,若问不出来,留着也无用,就都杀了吧,枭兽示众。”
李懋难得回到自己的行辕,自从仇凤领军攻城一来,李懋就几乎从不卸甲,什么时候乏累了,就胡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时间一长,身上早就馊了,这次回到行辕,侍卫们打好了水,他也舒服的洗了洗,然后命人要早早的将自己唤醒,便睡了过去。
李简则几乎一夜未眠,夜间斩杀了企图行刺自己祖父的刺客,而且在城中其他各处的安排也有收获,这让他兴奋不已,折腾了一个晚上,随便找了个地方打了一个盹,天色未明,也就四更时分,便向自己祖父的行辕所在而去。
还未到,就听到城墙之上梁军一片呼喝,抬头看时就见空中一个个拖着长长火焰的火弹直向洛景城砸过来,看来消停了些时日的晋军又要攻城了。此时他看见一个梁军士卒骑在马上踏着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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