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赤司君不算),斯文有礼貌、样貌又清秀的黑子是多么善心悦目的珍稀存在啊,而且言辞锋锐又有趣(例子详见前面黑子跟黄濑的交锋……二黄:qaq~)。
更重要的是,桃井觉得,黑子哲也是和她一国的。一样的和篮球部的氛围格格不入,一样的无法融入到其他人的热血中。
但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原来……他们才是一样的,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执着,一样的深爱着篮球。
扪心自问,她喜欢篮球吗?
自然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努力地学着与篮球相关的枯燥理论,不然也不会自讨苦吃的申请进篮球部当这个经理。对于自小看着青峰打球长大的她来说,篮球——也是她的玩伴啊!
但是,还是不同的,她这种肤浅的喜欢在他们面前,就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呢。
由始至终,格格不入的、没有任何用处的,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看着直率如青峰、紫原、黄濑三人脸上对黑子哲也毫不掩饰的认同,甚至别扭得人神共愤的绿间也隐晦地表达了关心——以队友的身份。
呆呆地将视线移到了红发少年的那边,然后被那里看似冷凝却密不可分的气氛刺痛,粉发女孩垂下眼帘,努力扯出一抹笑,但其中的寂寥落寞,也许……就连她自己也骗不过吧。
怎么办呢,她好难受,难受到就快哭出来了呢……真的太难看了啊桃井五月,你以前的自信满满到哪里去了?粉发女孩勉力地一笑,提着急救箱的手却无力的垂下。
而此时另一边的黑子哲也就真可谓痛并快乐着了,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但看到赤司君为了他的事而生气蓝发少年真的很高兴,但明明只是稍稍缓和了脸色,在外人看来还是完全没有变化的一张脸,红发少年却挑高了眉,神色莫测地审视着他,“黑子君很高兴?”
“不,没有!”顶着红发少年犀利的目光,实在不敢大幅度摇头的黑子动作缓慢却坚定异常地摇头,一副“绝对是赤司君你看错了,我很乖很惭愧”的严肃表情。
“是吗?”赤司被蓝发少年呆萌的表情逗乐了,也不去指出他的破绽。伸手替他将额上的毛巾翻了一个面,他敛起过于外泄的情绪,那双洞彻人心的焰眸静静地谛视着蓝发少年的脸,沉重的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
“可以跟我说吗?哲也你的想法。”
“什、什么?想法……我没有啊。”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唾沫,黑子犹不死心地试图做着抵抗。
“哲也知道吗?你是个不适合说谎的人,尤其是在我面前,因为你的眼睛就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停在蓝发少年额上的手慢慢向下移,盖住了那双无声向他诉说着心声的天空色眼眸,“你在紧张什么呢?或者,我该问的是——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紧张?害怕?自然是有的。
感觉到眼皮上干燥温暖的触感,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黑子抬起头,无声地蹭了蹭红发少年温暖的掌心,然后闭上眼,沉浸在他给予的宁静的黑暗中。只有这样,他才能鼓起勇气向他满心信赖着的少年说出他的惶恐,他的不安。
“赤司君,你说得对,我是在害怕。但是奇怪的是,我害怕的不是输了这场比赛,而是……让赤司君你失望啊!”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输了这场比赛,只要一想到教导了他这么多、对他说存在感薄弱是你的优点的、他最尊敬仰慕着的那个人会有的失望眼神,他就恐惧得如坠冰湖,冷得浑身发抖。
黑子哲也最害怕看到的,是赤司征十郎失望的眼神。而他最希望得到的,不过是红发少年的一句——
“你做得很好,哲也。”
赤司俯□,温柔地在那个完全怔住了的蓝发少年耳边重复了一遍,对方最想听的同样也是他的真心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哲也。一点也没有令我失望哦。”
“真的吗,赤司君?”固执地仰着头看向红发少年,即使明知有着手掌的阻隔他什么都不会看见。
“嗯。”红发少年的眼神更柔了些许。
“那真是……太好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蓝发少年阖上双眼,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沁出温热的泪水。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在赤司君面前他早已没什么形象了,反正……是赤司君啊,他最重要的这个人。
感觉自己的掌心慢慢被温热的泪水濡湿,赤司叹了口气,却没有收回手掌,而是体贴地搂过蓝发少年的头,小心地放在他的肩上,遮住其他人可能发现的视线,“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哭了哦,哲也。”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蓝发少年艰难地打了个嗝,浓重的鼻音,含糊不清的吐字,却仍不改认真的本色,努力地向赤司解释着。
如果不是掌心的湿润,如果不是看到他红彤彤的鼻尖,谁知道这个少年是在哭泣呢?赤司都要为他叹服了,“好吧,那以后哲也想哭的话就来找我吧。”
“在我面前,哭泣也是无所谓的,哲也。”红发少年语气无奈,声音却温柔至极。
“唔……”
——
上述这些写起来长说起来也不短,但是在现实之中也不过过去了几分钟,当一个二军的男经理他们的临时裁判期期艾艾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换人时,黑子哲也的鼻子已经没什么异样了,只是看起来比平时红了些许,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哭泣的缘故。
听到临时裁判的话后,黑子紧了紧抓着红发少年衣袖的手,嚅动了一下唇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赤司睨了他一眼,眼神幽幽。然后抬起头,对那个紧张的裁判说:“不用换人。”
“啊?啊,是!那请、请尽、尽快上场……”中气不足地对他们说完该说的话后,这个裁判立马一溜烟的跑开了。
不用换人!?
黑子惊讶地抬起头,红发少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去吧,你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哦,所以,去吧,哲也。”
“嗨!”蓝发少年坚定地点了点头,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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