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见到秀云的哥哥走,他们问过老田,老田说,当晚摸黑就让他轰走了,婚都离了,还能留他过夜?
派出所的民警说:
“老田老实了几年,在小田初中毕业后又开始不消停,小田学习不好,老田就想着给小田找个班上,十里八乡的倒是有几个企业还行,可谁愿意用他家的孩子?老田那时还算是壮年,经得起折腾,没少惹事,好像觉得只要他惹事,他儿子的工作就能解决,结果又被拘了几天,可小田的工作问题没有解决。”
“他出来之后还继续折腾?”王勤问。
“折腾!正经没少得罪人,他就是个没长脑子的畜生,一点脑子没有!他也不想想,这样闹,更不会有人用他儿子了,他儿子上初中的那些男同学,差不多都被老田打过,你说你一个大人,咋能对个孩子下手?就因为他觉得儿子受欺负了,他是出了气了,可儿子一朋友没有。”村支书说。
周望问:“啥时候开始,老田消停了?”
“也就是这几年,他也老了,我看他走路有时候一瘸一拐的,就这几个月都快瘦脱相了,也懒得问,活该!”村支书说。
“他前几年就开始张罗给小田找对象,谁家乐意?他也愁,还跟我说过,实在不行就买一个,他打听到北面那边有人做这个,我还劝过他,说买来再跑了,人财两空,他说敢跑就打死。”一个平时跟老田有走动的中年人说:
“去年年底快过年了的时候,我见他额头青了,就问他咋回事,他说有人欺负他老了,敢上门挑衅了,其实前几年就开始有人晚上天黑以后,往他家院子里扔大粪的,扔挂鞭的,扔菜刀的……他才养了他家的黑背。”
“他有一回上秋风岭回来的晚一些,被几个人截住那一顿削,天黑他也没看清是谁,转天想报复都不知道找谁,自己还在炕上躺了几天。”另一个村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