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这东西,嗯,咋说呢,换一种心境,看问题就不一样了,我刚才看啥都烦,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我都想好了,你要是不接或者上来特别不耐烦,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如果正在尸检,咋接你电话?”
“那就是咱俩没缘分呗,我就不强求了,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因为你,我都拒绝好几回相亲了,你说我又没天天粘着你,心情不好了给你打个电话,抱怨两句,就是朋友也应该听听吧?”
“我这不是听着呢嘛。”
“但是吧,很奇怪,我之前还愤愤不平的,跟你说两句就觉得其实也都没啥,我已经挺幸运了,人家工商局的人凭啥给我好脸色?万一早晨刚跟家里人吵架,闹离婚呢是吧,就像我心烦的时候看啥都烦一样,人家看我就烦呗……”
“你办执照被人刁难了?不应该吧,现在不是效率都挺快的吗?”
“办完了,就是过程让我不爽,好了,没事了,跟你说说话心情好多了,我妈上午又把我骂一顿,说别人家养闺女都是小棉袄,我这个棉袄不仅漏风,还不是纯棉的,不保暖不说,还总扎她,她想脱了扔了,我说‘你就想想吧,生了我是你劫,躲不过的。’我妈就说她想打劫。”
周望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接着听着。
“其实要说有多大事也行,就是早晨我煮鸡蛋,煮上就忘了,就去跑执照的事了,结果锅干了,冒烟了,鸡蛋是不能吃了,锅也下岗了,我妈也不管我在哪,在干啥,打过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唉,当时我刚被工商局的人用白眼扫射了一通,对我妈的态度上确实有点内啥,还嘴硬,等我办完事打车回店里,那个司机居然还绕路,我说你是瞎还是聋?我从工商局出来,手里拿着文件袋,去的又是商业街,摆明了是本地人,你是找骂吗?你猜他说啥,他说你们这种都能自己开店的,咋会在乎那几块钱?还问我知不知道前几天有个女的在家门口被杀了,就是因为在意那几块钱,我冷哼了一声说‘那是我男朋友办的案子!’”
周望好像也习惯了陆怡这样说,他又不是第一次在陆怡的嘴里做男朋友,周望只笑呵呵的听着,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