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凤明白,潘大才心里在说:过了今晚,你们兄妹俩便没了用处。他们这些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整个临福县的人都不会知道你们兄妹是谁,曾经来过。
“哼,好大的口气,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姚启冠面露杀意,“你们当真以为我们会孤身来此?我的衙役已经把义庄包围了,你们若是识相,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小娥?你去那边做什么?快回来。”姚鼎山是那边阵营第一个发现虞青凤变换方位的,还傻傻冲她招手。
此时的虞青凤已经站到了潘大才身边,见已经被发现,便干脆斜跨两步,越过潘大才站到了裴无厌身旁。
“抱歉,我不叫小娥,我便是刁帮主口中的燕姑娘。姚大人,姚公子,所谓什么封闭经脉沾染尸气解除诅咒的方法都是我的一派胡言,根本就没有什么觉诀子道长,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脉诅咒。”
刁德超定睛一看,“真的是你,燕姑娘,你这是?”
“我这是深入虎穴,挖掘真相,刁帮主,你杀害的的确就是白亦笙,白亦笙的确就是薛神医以缓解诅咒之名为姚鼎山豢养的血包,至于说血脉诅咒,哼,就跟义庄饿鬼一样,都是薛神医自己杜撰出来的。
“薛神医联合刁德超对潘、胡、单三户人家杜撰出义庄饿鬼,一来是为了掩藏白亦笙还活着的秘密,二来是为了永无休止地让这三户人家供养着丐帮和他自己;薛神医联合黄夫人对姚知县杜撰出血脉诅咒,则是为了向残害黄夫人和其腹中胎儿的正室夫人报仇。
“姚大人,你的侧室黄夫人跟这位薛神医就在你的府上,你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这么多年,你就当真没有察觉?”
姚启冠已经站立不稳,时而狠狠瞪着虞青凤,恨不得把她的嘴巴撕烂,时而眯眼瞥向薛神医,恨不得张嘴咬住他的喉咙。
姚启冠沉浸在愤怒之中,说不出话来。
虞青凤火上浇油,阴阳怪气,“哦,我懂了,黄夫人和薛神医之间的事儿姚大人早就知道,之所以隐忍不发,是因为念及薛神医对姚鼎山有救命之恩,对这事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是个侧室而已。
“姚大人自认与黄夫人和薛神医无冤无仇,因此从未想过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你撒这个弥天大谎,杜撰一个血脉诅咒。直到现在,姚大人仍旧无法相信,不愿相信吧?”
“你,你胡说什么?”姚鼎山先沉不住气了,“薛神医救了我,我原本头痛难忍,是薛神医为我放血输血,我才能如常人般……”
“姚公子,薛神医曾经给刁帮主出主意,给那三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下毒,制造义庄饿鬼报复的假象,三户人家供奉之后,自家亲人的病症自然缓解。在你身上也是一样,你缘何头痛?就是因为有人在你的吃食里做了手脚。”
“不可能,我开始头痛的时候,薛神医还未曾住到府上。”姚鼎山还是固执己见。
虞青凤同情地望着这个一根筋的知县家的傻儿子,“黄夫人不是一直在你家嘛。下药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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