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厌动容地在虞青凤耳边低语,他的动容,他的这些话只给虞青凤一个人。
虞青凤虚弱地靠在裴无厌身上,双腿颤抖,若不是有裴无厌的手臂支撑,她只怕要顺着裴无厌的身躯滑下去。
抬头与裴无厌近在咫尺地对望,从对方深邃的眼神里,虞青凤找到了共鸣。
至少这一刻,裴无厌懂她。他不再是斗嘴的冤家,不再是对弈的对手,也不是她要撩拨的男主,晋升大女主的踏板。
他是能够跟她共情的知己。
沈昱侠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蔺鸣:
“这尸体就是失踪的房映秋?这,这房家小姐的尸体怎么会在,会在杨家,还是从这石井中找到的?”
显然,沈昱侠也知道房映秋失踪之事。房清玄真的把他当成忠犬,这么隐秘的事情也告知他。
一直沉默的沈莫离咬着后槽牙忿然道:“一定是杨植这个禽兽,是他囚禁折磨了房小姐。杨植死有余辜,死得好!”
“莫离,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杨植作恶多端,那其余杨家十五口呢?”沈昱侠厉声训斥女儿。
虞青凤深呼吸,努力调整心态,站直身体,脱离裴无厌这个依靠。
“除了两名孩童,杨家十四口,全都死有余辜!”虞青凤从牙缝里挤出这句震惊全场的话。
“虞姑娘……”蔺鸣觉得虞青凤此言不妥,生怕被外面围观的百姓听到,或是被在场的衙役传扬出去,虞青凤会落得一个坏名声。
虞青凤冷着脸,缓缓抬手指着石井的方向,又抬起双臂,转身指向整个后院。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先注视石井,又扫视后院。
“房映秋在这石井下囚禁一年之久,而这石井就位于杨家后院。大家也看到了,这后院正是杨家酿酒作坊,杨植父母妻儿,杨家长工下人,所有人都在此忙碌。”
蔺鸣恍然,默默闭上眼。
虞青凤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声音平稳不要发抖。
“石井内空气有限,必须每日移开石板换气。这石板数十斤重,必定要两人一起才能搬动。还有,用麻绳和木桶每日运进吃食,运出秽物,这种事,总不会是杨植亲自去做吧?”
“你是说,杨家上下都知道杨植把一个姑娘囚禁于井下,竟无一人解救她,也不去报官?”
沈莫离不敢置信,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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