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官大一级压死人,”裴无厌露出戏谑的笑容,伸出手指算了算官阶,“我能压得他永世不得超生。”
蔺鸣被裴无厌的幼稚之举逗乐,笑着摇头,“走吧,我去给沈莫离和张汉忠选个方便互通有无的好位置。”
“虞青凤,也给你个任务,去找杨丝婉聊天,透露一下,县狱大牢里有二位客人。接下来咱们就看看这三人有何举动,是否自曝破绽。”
虞青凤耸肩点头,暗暗懊恼没能先想出这个主意,让裴无厌占了先机。
梳洗一番后,虞青凤去执行任务,再次前往杨丝婉的住所。
还未抵达,虞青凤便被打扫庭院的婢女拦住去路,“姑娘,两位主子还未起身。”
虞青凤估摸着这都快八点钟了,这官宦人家的富贵公子就是命好,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行,那我就在门口等着。”
几名婢女面面相觑,既不想让主子一起床开门就见到虞青凤,也不敢得罪了这位府上贵客。
等了片刻,婢女们端着伺候起床的物件进入,看来是里面的二位起床了。
下人们放下了洗漱用品就退出来,一个个都守在门口。
虞青凤望着这些下人,感叹着这对儿夫妻还真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早上的伺候工作都不让下人做,要让夫人亲自伺候着。
没多一会儿,房间里传出杨丝婉的声音,下人们又再度进去。
虞青凤等到哈欠连连,终于等到下人们端着脸盆什么的全部退去。她懊恼自己在此浪费了太多时间,赶不及去看裴无厌审讯张汉忠。
虞青凤刚要敲门,房门开了,一名高大男子立于面前。
男子宽袖长袍,文人打扮,清瘦挺拔,斯文含笑,相貌与昨日同桌吃饭的孙夫人有几分相似,虽谈不上俊朗,也算是周正。
他右手握纸扇置于腰前,左手背于腰后,妥妥的古代文人仪态站姿。
“你就是虞青凤?”男子问道,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虞青凤欠身行礼,“您一定就是孙公子,青凤冒昧打扰,失礼了。”
孙震平微微一笑,客气又不太客气地说道:“孙某还要去书院当值,恕不奉陪。”
虞青凤赶忙再次行礼相送,然后望着孙震平的背影,仔细观察他的步态细节,八卦他这个断袖男到底是攻是受。
等一下,孙震平刚刚说“书院”。
他在书院上班,而不是知县府衙,知县的嫡长子居然身上没有一官半职,也不想着子承父业,考个公务员什么的,而是去教书育人?
不对吧,虞青凤记得昨天聊天时听孙夫人提过一嘴,孙乾运的庶子,也就是那个刚刚娶妻没多久就要喜当爹的二儿子,他可是在知县府衙当差啊。
嫡长子在书院当夫子,庶出次子反而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工作上的亲信?
这要是宅斗戏的话,孙震平方方面面都是败局啊。
“虞姑娘。”杨丝婉的声音把虞青凤从两个儿子的职业疑惑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