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了,乱七八糟的,罗让走进了小卫生间,瞄了眼,黄色的大块粗瓷砖,老旧的浴缸、抽水马桶,一个个都土气笨重。
罗让走到洗手池前,正正的对着洗手池上方的长方形镜子,镜子的左下角裂开了,细心的用黄色粗的塑料胶带粘着,罗让盯着镜子里的人,柔柔的乌黑头发贴在脑袋上,看不出多大的乱,只是有点长了,遮着额头,半盖着秀气的眉毛,快要长到眼睛上了。那是双多大的眼睛呀,圆溜溜的,因为早起没睡醒还带着汪汪的水汽,乌黑乌黑的眼珠子,睫毛很长的,还是弯的。有一个小鼻子,笔挺的,尖尖的很秀气,白白的。嘴唇很漂亮,唇线很清晰,不薄不厚,淡粉色的。
罗让拍拍脸蛋,打开水龙头沾了冷水,再用力拍拍,“啪啪”的打的整张脸开始泛红。
“迟依然。”
罗让转过身,走到厨房,并不想换睡衣,这磨出了毛边,洗的发白变薄的淡蓝色的小格子睡衣,熟悉又陌生,不想换下,换下会忍不住想要扔掉。
厨房不大,东西都是旧的,水泥的洗碗池子,白瓷砖的煤气灶台,黄色退了漆的方木桌子,绿色塑料网的小木碗柜,一溜的调料瓶子罐子袋子锅碗,透着厨房特有的油烟味,样样擦的干净。
罗让从碗柜里拿出一碗的隔夜米饭,放鼻子下闻闻,没馊,用白色塑料饭勺子全部倒进放在煤气灶上的小锅子里,罗让舔掉碗边最后的几粒米,拿起锅子放点自来水开始烧米烧粥。
“噗噗”粥里冒着泡泡,香味透着出来了,罗让依旧那么站着,望着沸腾的锅,也不动,就呆呆的站了半天,最后在粥汤快要溢出来的时候关了煤气灶,用饭勺搅着,又开始忘窗外。
街上已经有人了,老远望过去,马路上开过几辆车,上班的骑着自行车,开大摩托哗的过了,小巷子里也有几个老头老太走出来了,罗让透着床边的电线杆子和电线,看看他们带着小洞的白背心和带着小白花的黑色布裙裤。
“迟依然。”
检查一下煤气罐子开关,抄起一只干净的锅子,转身到卧室床边抽屉里拿出钱包钥匙,罗让开门走进了窄小的楼道。
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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