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的时间也不多了,这半年的时间,我每日饮着人血,维持着一条残命,我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可南星不同,她吃了舍沙丹,能继续好好的活下去,别忘了我们的计划,若我能将她带回来,就算一命换一命,也值了!」
司南晨闻言,不愿面对似的,紧紧闭上眼睛,他知道霁风哥哥今日一走,意味着什么。
他更记得长姐说过,万事皆有取舍,既然霁风哥哥命数已定,他再劝也劝不回来,况且为了今后的计划,他的确需要星姐活着……
司南晨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他低声道:「霁风哥哥,你与星姐师徒一场,看不得她被敌军如此折辱,你想去……便去吧……」
「哈……不愧是本庄主一手带大的,还是你最懂我!」
江
霁风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司南晨的肩膀,低低的抽泣声传来,空气逐渐静默。
江霁风知道,阿晨又在哭了。
这次他没有笑他,手更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身板挺壮实,本庄主把你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我到了那边,见了你父亲和你大哥,总算能扬眉吐气了,看他们还能好意思不承认我这个女婿!」
「霁风哥哥……」司南晨忍不住,眼泪流的更急了。
「好了好了,我就是那秋后的蚱蜢,只能陪你走到这儿了,但你提前撤出的那五万人,是我们最后的期望,阿晨,一切都靠你了……」
江霁风顿了顿,声音低沉道:「我会尽量把南星带回来,你若能活着,唉……保重吧!」
江霁风重重的拍了拍阿晨的肩膀,悲伤的的眼神落在远处的司南星身上,此时的她胳膊几乎已经快要被绳子勒断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算算日子,从孤痕给她用造骨术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年时间,兄长的这副模样,怕是要保不住了。
算了……反正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恢不恢复原本的模样她也不在意了,她现在唯一在意的是……
「阿葵……」
司南星担忧不已,她很害怕阿葵会死在某个角落,或是会不知死活的……
她正想着,只觉得胳膊一松,身体猛地向下坠去,她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就被人抓住后领,坠落的速度得到缓冲,两人稳稳落地。
她抬头一看,脱口而出道:「师父……」
可也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城墙上立马多了一层弓箭手,拉满了弓弦对准了两人。
「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师父,你来做什么?来送死吗?!」司南星挣脱开手上的麻绳,又气又怒的骂道。
「我这笨师父教出来的笨徒儿,不也明知危险,还跑到这儿来?」
「我……」司南星被说的哑口无言,甩了甩已经发麻的手,狠狠瞪着城墙上准备看热闹的赫连决,咬牙道:「若是逃不出去……」
江霁风没有接话,而是将一把长剑递给司南星。
她记得,那是多年前她拜师时,师父将自己的佩剑送给了她,但她舍不得宝剑染血,便一直好好珍藏着。
司南星望着江霁风递过来的剑,突然释然一笑,两人背对背互相保护着对方,孤注一掷的想要逃出生天。
「若是逃不出去,那咱们下辈子再续师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