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过造骨术?」
那似乎是段很痛苦的回忆,提起这件事,寒苍整个人都显得颓丧而消沉,想来那人应对他十分重要。
司南星忙摆手道:「你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毕竟谁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去。」
寒苍沉默着将酒壶中的酒饮完,半阖着眸子,缓缓道:「上个因造骨术而死的人,便是祁的师尊,神域的圣女,也是我那有名无实的……发妻。」
「啊?这……」
「那枚舍沙果本是用来救她的,只可惜……她没能撑到最后。」
寒苍手一勾,将桌上的酒壶推倒,本来不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嘴角习惯性的挂着笑,今日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只抿了抿唇,「那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人,为了救祁脱险,用削皮挫骨的造骨术变成了他的样子,那么怕孤独的人,却因化蝽毒发失了五感,即便我们都在她身边,她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孤身一人死去……」
寒苍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听的司南星鼻子酸酸的。
「祁觉得是自己害了她,一直未曾释怀,即
便都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得了空就会去墓前看她,风雨无阻。」
「怪不得他方才……」
想起方才寒祁的眼神,司南星心里别扭的很,就像自己不经意间抢了别人心爱的东西一样。
她眼睛一亮,「你说我要是现在把那药吐出来还给漠北王……」
「我家小弟虽然醇厚亲和,可你若如此糟蹋他的心爱之物,我只能保你一条全尸。」
寒苍的回答让她立即打消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她苦恼的托着下巴不知该怎么办时,寒苍转而却安慰起了她。
「不管是城邦之间的联姻,或是不希望无栖的悲剧再现,祁肯把这丹药给你,定是考虑清楚的,你坦然接受便是,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夺回那失陷的五座城池,其他的都是后话。」
「说的也是……」提起正事,司南星便没那么纠结了,甚至还有心情开起来玩笑。
「再说了,我早晚也要嫁来漠北,这样算的话,你小弟这丹药不光没丢,还能白捡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王后,他岂不是赚翻了!」
寒苍的表情也不似方才那边苦闷,他无奈的摇头笑道:「王后说的是,既然此事已经解决,那还请王后早些休息。」
「哈……」
两人玩笑了几句,侍女便带着司南星去了寝殿休息,寒苍则半躺在毛毯上,望着窗外的夜空出了神。.br>
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声,把手中酒壶一扔,起身走去了后殿,一路顺着小路,来到那扇熟悉的门前,推门而入。
屋内未燃灯火,但可以隐约看见屋中的陈设与无栖还在时没有任何改变,那道孤独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天边的繁星。
「你果然在这儿。」寒苍顺手关了门。
听到声响的寒祁回过头,「王兄一路辛劳,怎么还未休息?」
「有事没有解决,睡不着。」寒苍走至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祁,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