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慈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白榆,猝不及防的,心中闪现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
没等多长时间,小侍卫飞快的赶了回来,说城主急召几人入宫,他们自是不愿耽误。
一路无言。
白榆还未进大殿,便远远望见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可就是这一望,他匆忙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
她比之前明显苍老了许多,两鬓都生出了许多白发,漫长的岁月与疾患同在她脸上留下不少痕迹,旁人却仍能在精致的五官中窥见她当年不输宫慈的,令人惊叹的美貌。
此刻妇人正不安的向外望着,看到白榆的那一刻,她也蓦地愣怔一瞬,随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急急走来,急的仿佛若是现在抓不住他,下一秒他就会烟消云散似的。
妇人身后跟着紧紧一名傲然伟岸的男子,虽上了年纪,但仍能从他一丝不苟的华贵装扮中,得见那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之气。
黑纱帷帽下的脸早已泪流满面,他上前紧走了几步,妇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形容枯槁的手颤颤掀开了他的帷帽,妇人在看到他的面容后悲恸不已,双腿都没了力气,还好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甘泉城主及时扶住了她。
白榆同样悲泣着,他突然跪在她脚下,声音粗哑低颤,「玉麟姑母……」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是受了多少苦啊……」
见他如此,司玉麟心痛不已,忍不住落下浊泪,甘泉王怕她的病疾恶化,安慰道:「你们姑侄今日重聚,南阳既然活着,便是好事,身体要紧啊。」
「错了……错了……」
司玉麟心脏隐隐作痛,她含着泪,双手微颤,细细看着白榆的脸,为他擦着脸上的泪痕,苍老的声音从喉咙中滚落出来,像是惊雷在半空炸开,惊的在场众人都纷纷愕然。
「这孩子,她不是南阳啊……」
另一边,被司南晨派出保护宫慈的一队人马也赶回了军营,小将领徐枫一刻可不敢停留,直直奔向司南晨所在的帐篷。
「南晨少君,江少主!!」
徐枫还未进帐篷,便扯开嗓子喊着,让司南晨心中一惊,忙迎上前问道:「是宫慈出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
徐枫气喘吁吁的喘息着,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将手中还带着体温的信封交给司南晨,「您……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
司南晨疑惑的望着徐枫,却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满脸愕然,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南晨?」
身后的江霁风看他有些不对劲,上前接过信封,看过内容后,也难以置信的被定在原地。
「南阳他,还活着,而且去了漠……」
司南晨缓过神,他立马打断江霁风的话,下令道:「徐枫,你传令下去,在兄长回营之前,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格保密!若有外传,军法处置!」
「啊?」徐枫挠挠头,他有些想不明白。
如今这军营中虽是南晨少君发号军令,但这到底是众城联军,别城将领不服从管教也是常事。
而南阳少君征战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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