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便随着晚秋的凉风行至霄岚城,按照这个行军速度,年节之前他们就能到达赤渊城。
外边寒风萧瑟,时不时的就会响起落叶随风而起的“沙沙”声,司南月体质寒凉,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手脚冰冷,赫连决知道她怕冷,命人将王帐中的碳火烧的旺了些。
云雨过后,她刚要睡下,就听庆吉尔气喘吁吁的跑到王帐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殿下不好了!大将军他……他遭人暗杀,中了剧毒,小城主是不是在您这儿?快些请她过去看看吧!!”
这事来的猝不及防,赫连决被惊的睡意全无,搭了件外衣就与司南月去了阿波罕的营帐中。
半路见士兵拖着穆娅的尸首从阿波罕的帐篷中走出,司南月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知道了她的答案。
这个时候赫连决的眼中自然是看不到别人的,他火急火燎的奔至阿波罕身旁,眼前只见平时生龙活虎的人,此刻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痛苦的将身子高大的身子蜷缩成弓形,青黑色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咧开,露出咯咯打颤的牙齿,脸因为巨大的痛苦扭曲变形,额上青筋暴起,见赫连决进来,只强咧着唇嘿嘿一笑,逞强道:“小事……而已,殿下怎么还……还亲自赶来了……”
司南月上前把脉,她面色瞬时沉了下来,收手后对赫连决缓缓摇了摇头。
阿波罕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是懊恼又悔恨,从牙关中挤痛苦难当的声音:“真……他妈丢人丢到姥姥家……老子杀敌无数,没想到……没想到,最后竟栽在了一个……一个女人手中……”
“说什么最后!”赫连决不信无数次死里逃生的阿波罕会亡于归乡的路上,“你可还记得本王与乌朵大婚那天,你与本王说过什么?!”
他俯下身子,离阿波罕更近了些,向来狂妄自大的人,今日竟有些惴惴不安。
“你说本王的孩子,都要与本王一样,由你亲手教导,你要把他们教成赤渊的大勇士,如今阿桓还是个半大孩子,离本王还远的很,你岂能中道而废!”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波罕咳着黑血笑了起来,“咱当时说的是醉话,殿下……居然记到现在……”
赫连决不信此毒无解,又让候在一旁的庆吉尔诊脉,庆吉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心疾首道:“殿下,这见血封喉之毒实在无解,大将军底子好才撑到现在,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营帐中鸦雀无声,只能听见阿波罕粗重的呼吸声,赫连决不可置信的望着阿波罕,眼中的惊慌失色难以掩饰,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分毫。
他又听阿波罕开口:“这是狼王神他老人家……想跟我比摔跤了,殿下……你别伤心,等咱下去之后,找到……苏赫巴鲁大将军,咱跟他把殿下的功绩讲一遍,他……他一定会为殿下这个外孙感到……自豪!”
突然,阿波罕开始七窍流血,浑身抽搐,青筋暴起的手仿佛鹰爪一般抓住赫连决的手,浑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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