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由,才好行事不是,姑娘又没说不管。”
润妍又呜咽了两声,这才收了泪。自拿衣袖抹了回脸,将那米包仍宝宝贝贝地收了。方道:“我听金钏儿说,薛舅姨太太不是腿痛,是给她家大爷气的。那位薛大爷前个儿在外面又打人了。”
闲雅撇嘴道:“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润妍道:“还不是为了薛姑娘的……”话说了一半,听月出来唤道:“姑娘要寻《心经》,在唤润妍姐姐呢。”
闲雅冲润妍眨眨眼睛,笑道:“想是要给四姑娘的,快去罢。”
这有什么好送的,润妍嘟着嘴磨磨蹭蹭地回了屋,不一刻又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姑娘说得是,四姑娘今个儿喜欢佛经也没什么打紧,说不定明个儿她又喜欢回米包了呢,自个儿干麻这般一惊一咋的。
润妍笑嘻嘻地给惜春送佛经的时辰,黛玉正牵着嘴角听薛家的八卦。
要说薛蟠这人,可谓百无是处,只这哥哥做得还差强人意――可惜他是个不动脑子的,但凡在外面听着一二句宝钗出宫的议论,不是纵奴行凶,就是亲自出拳。闹到今日,原先不只此事的人也都知个大概了,原先只知其事不知其人的的,也都对得上号了。宝钗前两日得知后哭得死去活来,偏她家薛呆子哪里懂这些,倒怨他妹子不领情,才在外面少了些争执。只是这事已被他闹得人尽皆知,薛舅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盼着时过境迁,将此事淡出众人眼中也罢。只是薛呆子总收不住手,仍如这回般时不时闹出些故事来,真真闹得薛舅姨头痛不已。
按说内宅里不该这般传外男的闲话,且王氏有心代为遮掩。早就禁过下人们的口。只黛玉有心借此事让薛家迁出贾府,是以此等话题在府里别处或还收敛些,却在王氏鞭长莫及的贾母院子里及时更新――毕竟宝钗选侍一事已是作罢,贾府未曾得着半点好处,倒是添了个随处惹事的“不定时炸弹”,一心为贾家作想的贾母若是知了实情,想来不会不管。
只是想来这薛家真不是好打发的。当初这一家三口为了宝钗待选而附贾府而居,若真是宝钗打选待进身,薛家自持身份,或还会别府另居,而如今宝钗却被宫中“辞退”,要她家离了贾府只怕就难了:一则薛呆子太能惹事,若不借着王氏靠着贾府的名头如何才能摆平――这儿可是京都,可不似原来在金陵,区区一个皇商就能横着走的地界儿;二来女儿到了这番境遇,为着香菱的原由,若不依附着贾府的门眉,却如何才能寻门好亲――她们王家虽还也有人在朝,可先时薛家入京他们就不大放在心上,如今这等自是更加远着了。
黛玉有时想想,那薛舅姨在家只怕是个庶女,是以年少时方许了个薛家――薛家祖上再是了得,到薛舅姨嫁时,却也只是商家,士家工商,皇商再是好听,也忝居末流。想来当时薛家确是富贵逼人罢,方能让王家舍了位姑娘折腰相交。而今薛家败落如斯,王家族里却再怎会将她娘儿三个放在眼中,是以薛氏一家入京才会受到王家的冷遇罢。哼,也只有她那位二舅母王氏将她一家子当宝,别的不论,在秦氏丧仪前,王氏可就已带着宝钗出过两次门了,倒真不知薛舅姨是如何说动王氏这般尽力的。
黛玉今日在王氏那里见到宝钗一副全然淡定之态,倒也有些佩服她的气度,她倒也不是幸灾乐祸,只这世上的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道理她上辈子就懂了,总不会这会儿还不如上辈子罢。实在说来,她不过打薛家救了个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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