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摘下来呢,可见洗衣一事十分仓促……
马脚既然露出来了,你还想收回去不成?
黛玉想得通透了,待闲雅叽叽喳喳地告了个段落,就抬眼笑了笑,道:“要我说,那小丫头的话未必作得真呢,别的且不说,只说你们几个罢,素日里什么时候自个动手洗过衣裳了?更莫说袭人了……”
说到此,黛玉心念又是一闪:想来如今宝玉房里,应还是袭人一人湿了脚罢,否则这等善后的事哪里还需她自个儿动手。自有那等受了她“提携”之情或是上赶着求她的丫头去做才是。
是,好象后来宝玉房中那些腌臜事与袭人并无关系,甚至偶尔还会让人以为宝玉之后的花心花肠也很让袭人受伤才是。但真是如此么?黛玉是知道以后的发展的,且不论宝玉的对错,只说之后不论有多少丫头与宝玉有私,袭人在宝玉在房里都是头一份,那些丫头再没有一个能踩到她头上去的——不要说什么宝玉喜新不厌旧之类的话,看看睛雯的结局,就知道他的感情在内宅争斗的天平上一丝重量也无,真实能保证袭人在宝玉房中地位的,想来正是她与宝玉在这件事上狼狈为奸的态度罢——至于到底是宝玉求着她“保媒”呢,还是她自个儿主动“拉拨”姐妹呢,可就两说了……黛玉如今倒是觉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说宝玉眼下还小,未必有这个心力;只为着一句“法不责众”,袭人也肯“大大方方”地将宝玉出让的罢,毕竟,她即不是妻,也不是妾,还够不上吃醋的范儿呢。
若是这次捉不住袭人,只怕宝玉“淫//秽”的人生就要在袭人的扶持下开始了呢。
——对呢,宝玉游幻境时,被恶鬼拉入了迷津中而醒;而在现实中,谁知是不是被袭人将他缚在了脂粉堆里呢,不想一真一幻,在此处也有一比呢。
这般一想,袭人在黛玉眼里再无一丝可取之处,黛玉心下厌恶层生,是以干干脆脆地浇出了第一勺油,“……想来那小丫头不过是心下羡慕,想寻人画朵花儿罢了。你们也别较真了。若寻得出往年的膏子来,就给她描朵就是。”那小丫头听着就是个倔性子,若是给她画了花儿,却不信她的话,只怕她未必肯服气。且能进老太太院子的,谁背后没几个大人撑腰?……呵呵,就怕你不找人撑腰呢。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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