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这可怎么好,原不过是咱们姐妹说说笑笑的私话儿,可落到有心人耳里。……哎,任谁也好,总能求个情。偏是这一位……”
琥珀冷哼一声,挑眉道:“她自是个最有心的!……你慌什么,纵是老太太责怪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袭人仍是一脸歉然,“可是紫鹃……方才她还为她说话呢,可听她那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受罚呢……不行,我得去看看,若要罚,也该罚我才是,原是我多嘴。”说着忙忙地起身走了。
“就你贤惠。”琥珀仗着是老太太屋里的,混不在意,一拧腰自寻那两个倒霉的小丫头去了。
一时回屋,湘云整罢妆,见黛玉背身半躺在美人榻上,不由走过去摇了摇她,道:“生气了?”
黛玉半合着目懒懒地道:“绣了半日花,有点子乏了。”
黛玉只当湘云要说什么,不想屋子里就这么静了下来。半晌黛玉方觉有异,睁眼看时,却见湘云怔怔地坐在自己身畔,也不知在想什么呢。黛玉也不提,只往一旁挪了挪,伸手拉了湘云道:“也来躺会儿。”
两人面对面躺好了,才听湘云低声道:“我只当你是个逍遥的……”
黛玉一股愁思自在心中转了几转,却是多说无益,话到嘴边只得一声轻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两人又是一阵无言。
黛玉见惯了湘云的笑颜,却瞧不得她这等愁容,不由抚了她的脸,轻声吟道:“……笑骂由人我自吾,我命由我莫问天……你也别多想了。”天有什么好问的,本是注定的悲剧。
湘云将两句话暗自默念了两遍,心下豁然,神色却是渐渐转了过来,忽又想到一事,支起身来问道:“我先听着,紫鹃句句都是护着你的,你怎地却要罚她。”
黛玉俏皮地一笑,道:“这却是要教她宗巧儿,她吃了回亏,才知道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不会白花气力去与这等人讲什么理。”
湘云不由冲黛玉翻了个白眼,“只怕你家紫鹃还未明白你的这等弯弯心思,就先屈死了。”
黛玉一撇嘴道:“她屈什么,若不是我拦得快,她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呢,不也落个‘妄议主家’的把柄。”
湘云想想确是如此,可看着黛玉略带不屑的模样,她心下不服,不由赌气道:“我就不象你想这么多。”
黛玉侧目掩唇笑道:“是极是极,原是我的不是,这脑袋本不是用来想事儿的,只该留着梳头也就尽够了。”
湘云听她前半服软,心下得意;待听明白后半截,立时“阿乌”一下反身欲扑。黛玉早知机翻下榻去,只绕着榻求饶。这么大动静自扰得丫头、嬷嬷都闻声而来。湘云被春柳、雪雁拦了下来,只气得边唤翠缕助拳边跺脚……
这般笑闹了一场下来,两人俱都乏了,躺回榻上再不想动,湘云不由嘟嚷道:“还是屋子里好,又能躺又能闹,松快多了。”
黛玉笑道:“即这么着,咱们将绣架挪回来就是。若要看①38看書网房里寻了,借出来看就是。”
湘云想想,也附和道:“也好。若与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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