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捻着的棋子敲敲棋盒,将子落在秤上,道:“是是是,你素来人情老练,世事通达。所以能干的宝二爷,想好了这盘棋输了要怎么办了么?”
黛玉不相信骂上两句宝玉的那些长随小厮们就会老实了,那一房的丫头们都不闹腾了,但她一个外姓姊妹,如何好插嘴他房里的事。就是袭人这事儿,惹不是于贾母有碍,她也是不会过问的。她如今愁得就是以后怎么离了这麻烦,怎么巴巴地参合进去。可若是不闻不问,听之任之,就真等着被污一身泥么……
黛玉很困惑,于是她将这些困惑求教于能讲之人,是的,就是她爹。
打去年她干了回蠢事后,她每每思之都羞愧难耐,且又有些七七八八的烦思让她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前几日她回家祭祖,顺路去十一兄家小坐,瞧着嫂子隆起的腹部,看着她一脸幸福地说着迎接孩子的准备,她忽地觉得,她的眼光她的心思,不应只关注着贾府有关人与事,而应看看未来,看看别的更值得她欣赏、关心的事物。
这两日长暑渐起,各房都开始用冰的时候了,她却爱于廊下花树荫间静坐,侍候的品雨几个小丫头也不好劝,只有回润妍走过时问了她一句,“姑娘不热么?”黛玉回了一句,“热呀,如此方知是活着呢。”可把润妍吓得不轻。偏姑娘笑意盎然,也不知是正经话还是在逗她,倒叫她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更是叫众人瞧了笑话。
好在黛玉坐了两日也就罢了。仍是该读书读书,该写信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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